只是,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,那天晚上,那巫师的营帐中传出了女人嘶哑凄厉的喊叫声,匆匆跑了过去的人见到里面的场景,都吓呆了。
只见被紧紧绑在了椅子上的孩子正蹲在那巫师的尸体旁,巫师半边脖子的肉都被撕咬下来了,他们见到时,那孩子满身满脸的血,嘴里还叼着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,那眼神,绿莹莹的,一点人的情感都没有,像极了夜晚草原外出狩猎的饿狼。
那孩子只是看了他们一眼,便敏捷如兔地撞开他们跑了出去,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时,哪里还能见到那孩子的身影,最后只在远离人群的草原里,找到了被撞得破碎的椅子,和染满了鲜血的绳索。
那时候,主公还没有在大楚的军队里崭露头角,而夜晚的草原满是在暗处蛰伏觅食的凶兽,只要嗅到一点血腥味,便会蝗虫一般聚拢过来,一点骨头渣子也不会放过,因此所有人都以为,那孩子早便成了野兽的盘中美餐,凶多吉少了。”
听完这件事,吕闻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事实上,这个传闻他以前也听过,只是没有白先生说得那般详细。
然而主公失踪那几年发生的事没有人知道,那些传闻也真真假假,他也就没当一回事。
没想到,那竟然是真的!难怪主公先前会那般厌恶女人,也难怪他会对男女之事那般排斥。
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那怎么办,白先生,主公这阴影是自小便跟随着他的,这哪是我们说解便能解的?
若是主公不愿……咳,我们也没法逼迫他啊!”
他以为主公不愿意跟夫人圆房,是因为小时候这件事给他落下了阴影。
谁料,他话音一落,便见白术一脸怪异地看着他,不由得一愣,还没开口问什么,便听他道:“你以为主公是不愿与夫人发生什么?”
白术摇了摇头,好笑道:“若主公还陷在当年那件事中,便不会接纳夫人,而他如今接纳了夫人,也代表,他已是开始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。
也可以说,夫人的出现,让他开始忘记那件事带给他的影响。”
吕闻一脸懵地看着白术,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,“不是,白先生,你的意思是,主公并没有排斥和夫人……咳,那主公为什么至今没有行动呢!
主公不是不想,那方面也不是有问题,那……那如今这情况就很不合理啊!”
白术望了望天,庆幸他们如今是在半路上,四周围也没有旁的人,否则这件事传出去,别说主公了,他这张老脸也保不住了。
“就像你说的,主公不是不想,那方面也不是有问题,”白术叹了口气,道:“按照老夫方才跟主公说话的情况来看,主公应该是对男女之事还十分懵懂,他甚至不知晓……咳,如何让女子受孕。
虽说这种事,男人向来是无师自通,但因为主公年少时的经历,他因此对那种事有了什么先入为主的偏见,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天性,也未尝不可能。”
吕闻的眼睛已是睁得不能再大了。
竟然……竟然不是因为主公不想,而是因为主公不会?!
这……若不是因为白先生,便是给他一百年也想不到这层面上啊!主公这么些天跟夫人睡在一起,原来竟睡了个寂寞!
他虽还没有娶妻,但也不是不理解男人那方面的需求,和感觉上来时的情难自制。
想当初他还是个新鲜脆嫩的兵蛋子时,可是和一众弟兄半夜在被窝里研究各种“秘籍”研究过来的,手指上的皮都磨破过无数回了……咳咳咳!
主公既然对那种事有偏见,不会这么多年的情难自制都是生生扛过去的吧?一想到他可能连五指姑娘的滋味都没有尝过,吕闻就忍不住深深同情起自家主公来了。
主公这模样,有媳妇还不如他们这些没有媳妇的!真真暴殄天物,暴殄天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