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陈歌依然因为他的眼神浑身不自在,也不禁微微一怔。
他说要攻略这个天下。
为她和他们以后的孩子。
想起方才隔壁那个男子说的,以前的魏远可不像是有什么野心的模样,她嫁给他快半年了,也没见他为谋夺这个天下做过什么谋划。
反而一度嚣张任性得仿佛没有把这个天下放在眼中。
他这个决定是什么时候下的,陈歌不知晓,只是她却莫名地觉得,他说的话是真的。
这样的话搭配上他这样的眼神,让陈歌双颊的温度一点一点升高,她竟然没法继续问他将来的规划,也不太敢直视他,微微垂下眼帘,心里有些乱。
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,一如她想的色香味俱全。
只是,她有些食不知味。
魏远依然没吃多少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吃。
那眼神让陈歌好几次都夹不起自己想要的菜,脑子却在经过最开始的混乱后,逐渐冷静下来。
魏远的眼神太露骨,透出一股子让她吃饱喝足好让他吃干抹净的意味,她没法不往那个方向想。
可是,魏远身上的病还没治呢,他又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。
便是他想,也有心无力啊!
她天天在他身边,若他在接受什么治疗,她不可能察觉不到的。
所以,是她想错了吧,他今天这样,可能只是因为浔阳的事让他烦心了。
陈歌想到这里,越发镇定了,抬眸直视他的眼睛,淡淡一笑,夹起一筷子雪白的鱼肉就要往他的碗里放,“这道粉条萝卜炖鱼头好吃,你尝尝。”
然而,她的筷子还没伸到男人碗里,他就伸出手,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然后倾身过来,直视着她的眼睛,就着她的筷子吃了。
看着有些呆住的女子,男人眼里似乎蕴起淡淡的笑意,道:“确实好吃。”
陈歌:“……”
脸颊的温度一下子更高了。
这男人,怎么今天突然这么会撩了?
她这有些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回府,魏远今天似乎格外有空,也没去书房工作了,跟着她进了房间后,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。
陈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,收拾好洗澡用的东西后,红着脸睨了他一眼,“我要去沐浴,你也要跟来?”
男人的脸也似乎隐晦地红了红,这才默默地站在了一边,只是一双眼睛,依然黏在她身上。
陈歌今天被他看了一下午,已经有些免疫了,抱着衣服便去了澡堂洗澡。
她洗完澡回来,魏远便拿起自己的衣物,看了她一眼道:“那我也去沐浴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陈歌正坐在床边擦头发,一头瀑布般乌黑油亮的头发垂落在身前,映衬着她一身冰机雪肤,让男人一时看得竟走不动道。
陈歌察觉到他的眼神,抬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是要去沐浴么?”
洗完澡后,她头脑更清醒了。
以魏远现在的身体情况,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做什么?
她一边嘲笑自己胡思乱想,一边在心里想着魏远今天异样的真正原因。
以至于也没有察觉到,男人此时看着她的眼神,已是带上了一丝危险。
魏远眯了眯眸,轻声道:“是,你等我回来。”
随即,魏远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,他回到房间时,陈歌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,见到已是一身清爽的男人,她小嘴微张,“你……怎么这么快?”
男人脸上带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幽深,仿佛没听到她的话,把房间门关牢,便走到她身边,接过她手中的帕子,为她轻轻擦着头发。
陈歌知晓魏远不喜欢蓝衣和钟娘经常在他面前晃悠,所以平日里他在时,她都很少叫蓝衣和钟娘过来服侍。
只是她这个身体的头发太长,由她自己来擦,往往擦到手都麻了还不干,这会儿有人接替了她的工作,她也乐得轻松,忘了魏远没有回答她方才的问题这件事,轻轻靠在他身上,舒服地叹息了一声。
房间里的热气暖洋洋的,魏远身上沐浴过的气息也很好闻,陈歌靠着靠着,竟不自觉地犯起困来。
直到,一阵灼热的气息突然靠近,魏远柔软的唇瓣带了丝克制和探索,轻轻碰上了她的。
陈歌睫毛微颤,轻轻张开眼睛。
男人也凝视着她,忽然把她一把搂住,放在床上,突然便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,按着她吻得越发深入,越发激烈。
最后,魏远抵着陈歌的额头,紧盯着眼神已是有些迷离的女子,微微喘着粗气,沙哑着嗓音道:“歌儿……”
他眼神发烫,唤完她后,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。
直到陈歌发现不太对劲的时候,她的脑子已是成为了一片浆糊,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。
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陈歌觉得自己已是半只脚踏入了黄泉却无法得到解脱的时候,忍不住悲愤地在心里呐喊。
谁说这男人有问题的!他分明比森林里的狮子还要生猛好么!
而且,谁能告诉他,这本应毫无经验的男人,这一身的技术都是哪里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