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霄低声说道:“一个市十多个县,才一个火车站,人能不多吗?”
宋落樱懂:“确实。”
人实在太多,霍斯霄怕宋落樱被人挤开,干脆空出一只手牵着她。
宋落樱看到霍斯霄不仅要提两个蛇皮袋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穿梭,还要牵着她,觉得怪累的,便开口说道:“给我提一个吧。”
霍斯霄可没觉得累:“袋子重,你小胳膊小腿的,吃不消。”
宋落樱笑,这是把她当柔弱女子了,行叭,有人宠着,没必要当女汉子。
……
复古老旧的绿皮火车像个世纪老人停靠在站台。
大家争先恐后上车。
天气热又挤,一个个汗如雨下,车厢里充满着吵闹声,汗臭味,还有过道旁吹过来的烟草呛鼻。
宋落樱捂着鼻子来到四车厢。
卧铺比硬座要干净很多,上边铺设有褥子,被子和枕头这些卧具,以及水壶等物件。
霍斯霄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。
阿彪把另两个也放上去。
他把人送到就要走,霍斯霄拉住他,跟他说了宋老三要去学徒的事。
阿彪拍着胸保证:“放心,你哥就是我哥,我会看着的!”
把人送走,霍斯霄返回车厢,给宋落樱倒了一杯水:“累吗?”
宋落樱摇头:“不累,你饿吗?”
霍斯霄坐在宋落樱旁边,垂眸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道弧度:“有点。”
宋落樱信以为真,从军用包里拿出鸡蛋糕递给霍斯霄:“快吃。”
霍斯霄盯着她的红唇。
红唇艳丽而又饱满,唇珠更是性感得引人犯罪。
霍斯霄喉结滚动,喉咙发干,意有所指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饿!”
宋落樱不是傻子,看到男人眼里冒着狼光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她点了下霍斯霄的额头,无语说道:“不是说军人的自制力很强吗?我怎么感觉你没有这个东西?”
霍斯霄盯着宋落樱的眼神炙热又真挚:“以前很强,遇到你就全变了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,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这样。”
宋落樱笑眯眯地推开霍斯霄的脸:“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,容易引人犯罪。”
霍斯霄刚想说什么,就看到一对年轻男女往这边走来,他们买的卧铺在宋落樱对面。
看年龄,像是两口子。
宋落樱眼尖地看到女同志的腿受过伤,虽然不怎么明显,但还是能看出走路姿势不一样。
女同志刚躺下,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:“阿雪,我知道你在里面,快给我出来!”
对面的女同志听到声音,吓得瑟瑟发抖,像受惊的小鹿:“不,我不出去,我不要见他。”
跟她一起来的男同志轻声安慰道:“别怕,你们已经离婚了,他没资格带你走!”
叫阿雪的女同志恍惚一下,眼里透着痛苦跟迷茫:“离婚了!”
宋落樱:“……”
还以为是两口子呢!
原来看走眼了啊!
在外面嚷嚷的男人冲进来,凶神恶煞地看着阿雪:“你要去哪?你是我媳妇,我在哪,你就在哪,休想摆脱我。”
陪同阿雪一起来的男同志气急败坏地大吼:“你们已经离婚了,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?就是再也没有关系了。
这段婚姻,你给阿雪带来多少痛苦,心里没点数吗?”
自打男人进来后,阿雪的状态很不好,疯疯癫癫,说话语无伦次:“不,不回去,他们要害我,救我,救我的孩子。啊啊啊……求求你,别害我孩子,呜呜呜,孩子,对不起,是妈妈害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