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时医生赐药!”她激动不已。别的医生的药是无法彻底消掉痕迹,他的能。
“言重了。”时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“你是我的病人,还排队挂了号,我自然会尽责为你看病开药。”
操!
方欣欣在心里忍不住咒骂。
上一世时谦看她不顺眼,她是明示暗求,甚至白擎浩几翻施压,他就是拼着军医都不干了也不肯开药。
就是要她脸上一辈子留下褪不掉的红痕。
还恭请她每天照镜子看看观赏,她是有多么地高攀了白擎浩。
早知道让时谦开药竟然那么简单,她上辈子也不用走那么多弯路。
时谦亲自为她用仪器分析检查过后,又为她调配了一大罐子药泥,让她在痂痕脱落之后敷脸,即可保证脸上不留一丝痕迹。
而且,这个药还有美容的功效,会越敷皮肤越好。
方欣欣再三道谢,抱着一罐子的仙药,乐滋滋地上了刘立驾驶的军用越野车,“回御庭。”
“方三小姐,您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?”刘立一边开车,一边问她。
她睨了他一眼,“你看起来似乎不讨厌我了?”
“您说的,做人要知道感恩。”刘立面无表情地说道,“要不是您,我已经被司令一枪毙了。”
方欣欣一愣,“或许,你们司令跟你开玩笑的,不会真的毙了你。”
“司令不会开这种玩笑。”
“是么?”她说,“寻我改天问一问,他到底会不会。”
她瞟了眼他浮肿的惨样,“那你现在恨他吗?”
“不恨。”他说,“从跟随他的那一天起,我的命就是他的。君要臣死,臣无怨言。”
话峰一转,睨向她,“你就一祸君妖姬,还长那么丑。我要恨,也是恨你!”
他果然是个嘴不把门的老实人。她点头,“有道理,那你恨吧。”
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短短的头发,“嘿嘿,不知道为什么,又觉得你这人除了丑了点,也没那么坏。”好像不太恨得起来了?
“你这人呢,除了嘴贱了点。”虽然很讨厌被人说丑,她仍然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也不坏。”
两人闲聊了几句,很快就回到了御庭。
……
帝都郊区,某部队高官办公室门外,时谦向守备的卫兵说道,“有事见司令,劳烦通传。”
一分钟后,卫兵回禀,“您可以进去了。”
时谦走了进去,恭敬地向着庞大的红色实木办公桌后端坐着的白擎浩行了个军礼,“司令……”
白擎浩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,“下班时间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回司令,属下有一点私事。”
“说。”不怒自威。
时谦将一张银行卡恭谨地呈上,“您给我的钱,我不能收。”
白擎浩皱了一下眉头,冷峻的面庞绷出一道冷硬的即视感,“我什么时候给你钱了?”
“‘帝都无二’饭店的餐费,打了九折之后,我自己的四成只付了十六万二千二百十六元。”时谦说,“方三小姐今天下午专程给我送了这张卡,里边有二十万。她说是她请我吃饭,非要把餐费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