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江霁月揪住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，仰头看他，“你也喝一点。”

“好。”他的唇微微抿了下，唇角扯出浅淡的笑意。

等他喝完水之后，江霁月伸出双臂，勾缠住他的脖颈，紧紧抱住他。

“裴遇川，我都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

他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等的就是她，就足够了。

“你以后会离开我吗？”

“不会的。”

江霁月声音软糯，却带着别样的勾人意味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更像是氤氲了一层水雾，“多抱会儿，再吻我，好不好？”

“不怕我做别的？”

她摇头，声音柔软却坚定，“我最怕你离开，但你说不会，我就信了。其他的事情，我还真不怕。”

裴遇川俯下身，双臂紧紧将她圈在怀里。

她听到他如同击玉的低沉嗓音，“你担心的事，不会发生。”

并不狭窄的卧室内像是氤氲着一圈又一圈的粉红气泡，似是为本就暧昧到炽烈的氛围增添了一把火。

江霁月之前被他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，身上只裹了一层白色浴巾，除此之外，任何遮挡都没有。

安静了几秒，她听见他一深一浅的呼吸声。

似要比平时粗重些。

裴遇川吻了她好多次。

由上至下。

江霁月别开他灼热的视线，轻咳一声，而后沉声询问，“你待会儿，轻一点。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

江霁月昂起修长的天鹅颈，吻上他的喉骨。

她不要什么矜持了。

她只要他。

短暂的寂静后。

裴遇川按下了遥控键。

卧室内的灯灭了。

裴遇川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，吻着她的耳骨，低垂着眉眼哑声道：“要么？”

他的声音低沉干净又动听得很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惑人意味。

“我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，听见他这么说，她浑身都热，哪怕室内开了空调，也觉得浑身燥得很。

江霁月感觉自己胸腔内的活物跳动速度蓦然加快。

“要么。”他俯身靠近她，湿热的唇舌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。

紧跟着，江霁月整个人都颤栗了下。

连带着她白皙的脚趾都蜷缩起来。

他可真会撩拨人心。

……

卧室双人床上方的暖色灯光折射出点点暧昧痕迹。

这氛围愈演愈烈，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。

花园里那株原本含苞待放的蔷薇花终于缓缓绽放开来。

雨水从天而降，滴滴滋润着这株娇艳欲滴的蔷薇花。

花儿绽放的过程像极了慢镜头。

贪念与欲念交织，逐渐揉合成一颗颗粉色的气泡，由远及近，又由近及远。

在她最终绽放的那一刹，“bOOm”的一声，所有的粉色气泡一同炸裂。

长夜已深，万籁俱寂。

蔷薇花瓣与晶莹剔透的雨珠融为一体。

……

翌日清晨。

太阳被东方那片隐隐绰绰的薄雾吐出，通体散发着淡红色的朝阳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。

大平层卧室内的浅灰色羊绒毯上，散落着褪去的衣物，旖旎至极。

江霁月不知何时也逐渐醒转过来。

她只动了一下，就觉得浑身的骨头要碎了。

江霁月缓缓睁开眼睛，看到坐在旁边的男人。

——他正在用手机看文件。

她只是简单扫了眼便觉得烦，密密麻麻的字让人眼睛痛。

不过，这一大早就开始忙，倒是真符合他的性格。

江霁月伸出手，轻轻戳了下他的手臂，“裴遇川，我饿了。”

“想吃什么，我去准备。”他开口，声音是带着沙哑的沉。

“不要做了，直接买吧。”

“对了，我还有样东西要送给你。”江霁月说。

“什么。”

“一个小玩意儿。”江霁月穿上睡衣起身，拿起来挂在那里的小包，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米色盒子。

可一走路，她便觉得身上各处都是痛的。

都怪他。

昨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收敛。

烦死了。

江霁月撇嘴。

而后，她将东西递给他。

他眉梢轻轻挑起，嗓音低淡得很，“这是什么。”

江霁月轻瞥他一眼，温声开口，“拆开看看。”

“现在就能拆？”他勾唇，直接对上她的目光。

“当然了。”

裴遇川拆开后，发现里面是一支做工精细的钢笔。

笔身呈黑色，笔盖上的夹子是银色的，上面还镶有一颗银色的碎钻。

光一照，折射出细碎的星芒。

“谢谢你的礼物，我很喜欢。”裴遇川掀开被子，作势起身。

江霁月一把按住被子，撇唇道，“你穿衣服了吗？”

“穿了的。”

她低声，慢慢松开手，“哦。”

“害羞了？”他看着她，轻轻笑开。

江霁月：“……”

“我身上骨头都快散架了，都怪你。”

“以后我节制点儿，尽量不让你难受。”

江霁月：“…………”

这话她没法儿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