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邵紫姗才回过神来,对如心道:“晚膳让小厨房做的清淡些,今晚我去陪母亲一起用饭。你把人都打发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清净会。”
袖袋里装着程宁写给她的心,邵紫姗不想被人知道,自然要清场。
远在福宁镇的程宁,正在记录香胰子出货的数目,每一盒的的利润都超过百分之九十,想想就激动的恨不能在账本上多写几个数字。
“二丫,我咋感觉这次被你坑了呢?”
杨耀祖神色复杂的看着程宁,很想问问香胰子的本钱是多少。
知道香胰子里要用香料,杨耀祖一直以为本钱不低。
可今日拉货的数量,却让杨耀祖深深的怀疑除了香料之外,做香胰子的其他材料根本不值钱,否则程宁有多少家底能做出这么多货来?
更重要的是,原本想着不论多少货都一口吃下的杨耀祖,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。
“杨公子只需要知道,你自己这一趟能赚到多少银子就好。”
“这趟往来的速度快,下回的货有新味道,赶在这个好季节,杨公子能再出手个两三回,纯赚十几万两银子不香吗?”
程宁笑嘻嘻的问道,自是不可能明说自己赚的才是大头。
“行!”
本来还觉得几个月赚十几万两银子是件值得兴奋的事,可此刻杨耀祖却有些羡慕嫉妒程宁了。
按照杨耀祖每次出货毛利五万两算,程宁便能拿到最低十万两,还不算上普通胰子的收入。
今年就算卖四批,那么程宁的毛收入便是四十万两。
不用风吹日晒,不承担风险,甚至不用程宁自己去做就能赚到这么多银子,杨耀祖也只能感叹一句:本少爷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方子?
最终杨耀祖拉走了两千四百盒香胰子,普通的胰子也有整整两车,都码在寻常的木箱里,也有两千多块。
鉴于要组建马帮的事,程宁只收了杨耀祖一万两定金,方便他有余钱在外面运作。
至于花销和货款的事,等杨耀祖回来自然是要清算清楚的。
“二丫,这就赚了一万两银子?”
“要不我也别去学绣花了,就在家做香胰子吧。”
请假帮忙清点货品的程大丫,并不知道一万两银子只是定金,依旧吃惊。
“那可不成,我可是答应了三丫,往后要把香胰子的买卖交给她做的,大姐要和三丫争嫁妆不成?”
看着程大丫的脸瞬间绯红,程宁揶揄的笑道:“大姐还是安心的学绣花,回头开个布庄更适合你,到时候我教大姐你染布。”
只开布庄,自然没有做香胰子赚钱,程宁早就想好了要教程大丫什么手艺了。
这次程大丫更吃惊了,捂着嘴巴才没惊叫出声,半晌才找回声音,问道:“二丫你还会染布?”
“嗯哼!”
程宁臭屁的很,她是不会染布,可能用空间兑换方子啊。
刺绣固然赚钱,可这玩意耗时又怕过时。
但布料不同,即便不是贵重的布料,只要颜色染得好就能加价,且独此一份的那种,还愁不能财源滚滚?
捂着嘴偷乐的程宁,并未发现程大丫望着她那复杂的眼神。
先是崇拜、再是疑惑,而后是怀疑到坚定,仅仅几息的功夫,程大丫的心路历程复杂的让程宁难以想象。
货已出手,程宁便提出要雇人帮忙做香胰子的事,当然还是只雇人搅拌草木灰,其他的步骤必须保密。
在程宁刚安排好这些事后,这段时间回家去的兰花,却和程桃花一起来找程宁,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。
“你大伯回村了,还带着一个有钱的大老爷,说那作坊是老程家的,他要给卖了。”
程桃花急的不行,怒道:“之前去作坊转悠,就知道他憋着坏呢,没想到在打作坊的主意,这人咋能这么不要脸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