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儿子田贵没少干欺男霸女,草菅人命的事情。你身为黎平的父母官,身为田贵的父亲,不仅不加以约束惩处,反而包庇纵容,才惹出了这次的灭门之祸……可以说你的死乃是咎由自取!”
就在这时,知府衙门外面响起了乱糟糟动静,显然有一批队伍赶到。
“来的可是杨维?救我!”
田宗仁还以为来的是杨维,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突然开口求救,“快救本官!”
“狗官好死!”
江冠军不再留情,手中铁剑猛地用力剖了下去,瞬间便撕裂了田宗仁的脖颈。
凉风从豁口中“嗖嗖”灌进他的腔子里,殷红甚至有些黑红的鲜血喷涌而出,将田宗仁身上绯红的官袍染的颜色更浓。
“咕咕……”
田宗仁捂着喉咙,像是刚刚被杀死的公鸡一样在地上挣扎翻滚。
片刻之后,两腿一蹬,气绝身亡。
“爹……叛军已经攻破了东门,咱们快点出城逃命!”
门外响起田宗仁次子田文的声音,原来是他带着一批心腹来接应田宗仁逃命。
但看到衙门前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,田文登时吓得面如土色,带着十几个随从站战战兢兢的进了衙门。
“爹……发生何事了?”
“杀!”
金珠叱喝一声,第一个扑了上去,“这人是田宗仁的儿子,正好斩草除根!”
只见她几个兔起獾落,瞬间便砍翻了两名田氏族兵。
田文见势不妙,拔腿想跑,被金珠掷出弯刀,刹时便抹了脖子。
“一个不留,全部杀光!”
侯捷和徐乐齐刷刷的呐喊一声,率领身后的戚家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,眨眼间就把田文和随从砍倒在血泊之中。
“爹、大力哥、二嫂,我江三礼给你们报仇了!”
江冠军挥剑砍下田宗仁的头颅。
又将他的官袍扒下来当做包袱,将鲜血淋淋的头颅包起来背在肩上。
“为了避免留下蛛丝马迹,给长安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放一把火将知府衙门给他烧了。”
“好嘞!”
众人答应一声,各自分头点火。
不多时,曾经高高在上的知府衙门变成了一团火海。
田家的下人与丫鬟纷纷惊叫着逃命,不消片刻功夫,田宗仁以及儿子田文的尸体便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。
江冠军带着三十名兄弟匆匆穿过街道,沿着来路直奔东城门。
大街上火把攒动,杀声震天,五千杨军蜂拥入城,正在毫无秩序的劫掠百姓,或者杀人劫财,或者奸污妇女,看起来卢雄丝毫没有约束部下的意思。
“不管是田兵还是杨兵,只要是劫掠百姓的,格杀勿论!”
江冠军气得怒发冲冠,手中长枪翻飞,将一些为非作歹的判军刺死在枪下。
“兄弟们,为民除害的时间到了!”
徐乐和侯捷不甘示弱,率领着身后的戚家军向叛军发起进攻。
只见他们在街巷中犹如羊群之中的一群饿狼,杀起叛兵来好似砍瓜切菜,不费吹灰之力。
当然,叛军势大,江冠军也不敢正面阻挡叛军,只是借着夜幕的掩护,击杀一些零星的小股叛军。
不管是十几人,还是二三十人,只要正在为非作歹,他们便予以击杀。
三十多人且战且走,顺着来路直奔东城门。
大街上黑灯瞎火,乱糟糟的一团,正在劫掠的杨兵也没注意到这支队伍,被江冠军等人轻松的杀到了东城门。
“来的什么人?留步!”
一支两百人的部队奉命镇守东城门,只许进不许出,免得被田宗仁趁乱逃走。
为首的百户大喝一声:“来的什么人?留步!”
“我们是曹斌将军的手下。”
江冠军沉着应对,“你看我们身上的官差服还没脱下来,奉命护送几个伤员出城疗伤。”
“卢将军有令,任何人不得出城!”
这名百户声色俱厉,“受了伤不在城内找郎中包扎,为何还要妄图出城?我看你们是田宗仁的手下企图浑水摸鱼吧?来人,给我全部拿下!”
“找死!”
江冠军暴喝一声,手中长枪一抖,枪出如龙,瞬间便刺破了这名百户的咽喉。
“杀!”
金珠杀的兴起,手中弯刀旋转的好似陀螺,一个箭步掠了上去。
寒光落处,转瞬间就砍死了两名叛军。
侯捷用软鞭,徐乐用双剑,率领着身后的戚家军好似猛虎下山一般冲了上去。
这支叛军仓促应战,片刻间便有五六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,剩下的群龙无首,溃败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