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连长早上好啊!”
朱任侠满脸堆笑,远远的举手打招呼。
看到镇长出了家门,丁啸抱拳作揖:“镇长,我是来找你赔罪的。”
“哦……丁连长辛苦了一夜,何罪之有?”朱任侠露出不解之色。
“唉……这事说起来我也不对,不该跟一小孩一般见识。但你那小舅子实在太气人了,我感觉不管教一下将来更难调教。”丁啸摇着头唉声叹气。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
朱任侠心中暗道一声,看来小舅子咬钩了,还真是没让人失望啊!
“小鱼怎么了?”朱任侠假装被蒙在鼓里,“跟人打架了?”
丁啸当下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,最后道:“本来我想把小鱼儿给放了,可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,甚至辱骂威胁我手下的兄弟……”
顿了一顿,解释道,“我倒不是生气他骂人,也不是怕他威胁,只是感觉这少年太顽劣了。如果不加以管教,随着年龄的增大只怕更加顽劣。”
“朱镇长,我没有给你面子,随便你处置。撤了我的连长,甚至把我丁啸逐出长安镇,我都认了!”
“哈哈……丁连长你这话说的,我朱任侠岂是护短之人?”
朱任侠笑着拍了拍丁啸的肩膀,“你说的很有道理,做的也很对。江小鱼这小子调皮顽劣,如果再不严加管教,只怕将来会变得更加游手好闲,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管教他一番。”
丁啸露出感激的表情:“多谢镇长理解!”
朱任侠笑道:“我若是包庇护短,那跟田宗仁有什么两样?勿以恶小而为之,而且偷窃黄金已经不算小事,我更不能姑息纵容他!”
“已经把他关了一夜,要不然趁着镇民们还不知道,把他放了?”
丁啸觉得对江小鱼的惩罚已经差不多了,略施惩戒就行,还能当真罚他?
朱任侠摇头拒绝:“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了他,必须让他留下深刻的教训。”
“唔……”
看着镇长阴沉的脸色,丁啸才知道惩罚只是刚刚开始。
“你说除了小鱼之外,昨晚还抓了四个人?”
朱任侠双手拢在胸前,摩挲着下颚逐渐长出来的胡须,问道。
“两个我们乌龙山来的,一个从饮马镇来的,一个从广西来投奔的。除了我们乌龙山的那二人,其他两人都有家眷。”
丁啸把自己审问到的情况如实禀报,“他们也都认了错,承认鬼迷了心窍,见到这条金龙如此巨大,以为偷窃些许不会被发现,所以才铤而走险。”
朱任侠考虑了许久,方才做了决定:“光认错可不行,这不仅关系着道德问题,还关系着纪律问题。传我命令,今天上午在校场召开全体镇民会议,所有人务必到场,让这些利欲熏心,铤而走险的家伙当众认罪检讨。”
“遵命。”
丁啸抱拳答应,接着请示了一句,“也包括江小鱼吗?他毕竟还是个少年,就给他留点脸面吧?”
“对……他也不例外!”
朱任侠斩钉截铁的道,“他也必须登台,当着全体镇民的面检讨认错,并接受惩罚。”
“是。”
丁啸无奈,只能领命而去。
朱任侠回到家中,发现石三妹正在自己家里做客,便笑吟吟的打招呼:“三妹起的真早啊!”
江阿秀慌慌张张的说道:“相公,三妹说小鱼不在家,而且大门也敞着,床上的被子也没有铺开,似乎昨晚没在家里睡觉。不知道出啥事了,你赶紧发动镇民四处找找……”
“哦……小鱼不见了啊?”
朱任侠存心试探石三妹,看看江小鱼去偷金子是不是她挑唆的,“三妹啊,大清晨的,你怎么想起去找小鱼了?你们晚上睡在一起吗?”
“没有、没有,我不跟他睡一起的。”
石三妹慌忙摇头否认,“我们从来也没睡一起,都是小鱼瞎说的。”
“你怀孕是小鱼编的谎话?”
朱任侠有些意外,没想到小舅子竟然谎话连篇。
虽然石三妹是他的未婚媳妇,但他这样说委实有些不地道,甚至抹黑了石三妹。
江阿秀也有些意外:“你俩真的没有在一块睡过?”
石三妹没办法,低着头咬着嘴唇,琢磨了片刻方才开口。
“小鱼跟我说,他这样说是为了逼你们给他尽快完婚。我俩从来没有睡过,一次都没有。”
江阿秀气得拍桌子:“这混蛋,竟敢骗我,而且抹黑三妹的名声,真是太不像话了!”
“呵呵……不像话的事情在后面呢,等会我再细说。”
朱任侠坐在椅子上,摸起猪肉白菜蒸包咬了一口,满嘴流油,“还别说,春梅包的包子真的挺香!”
春梅“咯咯”娇笑:“小舅子都失踪了,侠哥你还有心吃饭?”
“我这不正在分析小鱼去哪里了吗?”
朱任侠一边吃饭一边询问石三妹:“既然你没有跟江小鱼睡在一块,你为何大清早的去看他在不在家?是不是你让他去做什么事情,或者他给你承诺了什么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