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梅有些得意,又给朱任侠夹了一条小鱼:“春梅好吃,也没见你吃啊?既然这么爱吃,那就多吃几条吧!”
朱任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:“好酒,咦……小鱼呢,赶紧来吃饭!”
江阿秀扭头朝卧房里喊了一声:“小鱼,干嘛呢?赶紧出来吃饭。”
“就来、就来……马上来。”江小鱼在里面慌慌张张的答应一声。
只是等朱任侠一杯酒下肚,依旧不见江小鱼出来。
江阿秀有些诧异,便起身走进了卧房,顿时笑的前仰后合:“哈哈……小鱼,你又调皮了,小心你姐夫打你。”
朱任侠闻言放下筷子,起身来到卧房查看。
只见江小鱼穿着自己的青色官袍,戴着自己的乌纱帽正站在铜镜面前臭美,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,似乎不愿意脱下来。
“嘿嘿……让我过过瘾嘛!”
江小鱼呲牙憨笑,“我这个月表现的很好,就连先生都夸我读书用功。姐夫不会这么小气吧?我穿一会还要打我。”
“我也听老师说了,你这个月表现的不错。”
朱任侠并没有责骂江小鱼,“作为奖励,我允许你穿着吃饭。但你将来若想成为真正的县太爷,必须好好读书,只有成为进士,才有可能被册封为县太爷。”
江小鱼掰着手指头计算:“我现在连童生都不是,还得先考秀才,再中举人,再中进士……算啦,我这辈子是没希望做县太爷了。”
只见他垂头丧气的把衣服脱了下来,挂在了架子上:“我这辈子能穿一回县太爷的衣服也算是知足了,考科举还是算了吧……”
等江小鱼把乌纱帽摘下来之后,朱任侠笑着在他的额头爆了一个栗子。
“其实你小子很聪明,努力用功,未必没有希望,这就打退堂鼓了?”
江小鱼仰头道:“听说明天姐夫要率领大军出征,就让俺也跟着吧?我立下点功劳,能混个排长就知足了。这样也能让三妹对我刮目相看。”
四个人来到桌子前围坐着吃饭,江小鱼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考虑着他已经十五岁,算是成年人了,朱任侠和江阿秀便都没有阻止。
朱任侠喝了一杯酒,啃着骨头说道:“打仗不是儿戏,刀剑无眼,不小心就会死人的。你还是个孩子,就不要去了。”
江小鱼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慨然说道:“过完年我都十五岁啦,不能算是孩子了。咱们民壮团中有七八个十五岁的少年呢,他们都不怕死,为啥我要怕死?难道因为我是镇长的小舅子嘛,咱们可不能偏心,得公平对待每一个居民。”
“你小子,竟然还给姐夫讲大道理。”
朱任侠抚掌大笑,“那好吧,我就满足你的心愿,让你跟在三叔的身边,做个跑腿传信的亲兵。”
“多谢青天大老爷!”
江小鱼顿时笑逐颜开,摸起酒坛来给朱任侠斟满酒杯,“小弟敬你一杯。”
朱任侠整整喝了三杯,这场家宴方才结束。
江小鱼蹦蹦跳跳的出门去找石三妹辞行,“三妹如果知道俺从军打仗,她一定会替我骄傲的。”
“去吧!”
朱任侠挥挥手。
想着明天就要出征了,估计一两个月未必能回来,朱任侠决定今晚陪着阿秀睡,“春梅你回家吧,我今晚跟阿秀同床共枕。”
“好吧。”
刚刚收拾完残羹剩饭的春梅怏怏不乐的起身,“阿秀都四个月半月的身孕了,你们千万别冲动啊!”
“本县心中有数,回家吧!”朱任侠挥手催促春梅离开。
怎么可以这么粗俗,两口子之间非得巫山**才行吗,拥抱在一起增加下感情,不也是一种很好的体验吗?
春梅三步一回头,眼神中充满了渴望:“侠哥,我说的是真的啊,没有吓唬你。这都是戚夫人说的,这时候同房最容易动了胎气,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,我可以帮阿秀伺候你……”
“赶紧回家吧!”
朱任侠不由分说的把江春梅推出了院子,然后插住了大门。
失落的春梅一个人走在街上,一个劲的唉声叹气:“这个男人是什么做的呢?都四个月没近女色了,难道她真的不想女人啊?”
夜深人静的时候,江小鱼再次钻进了石三妹的闺房。
“三妹,姐夫答应带我出征了。我这次一定要立下功劳,回来的时候升官做班长、做排长,甚至将来做连长。我一定会让你扬眉吐气,为你的男人骄傲。”
“小鱼。”
又长大了一岁,越来越丰满的石三妹忍不住抱住江小鱼啜泣了起来:“你的改变我看到了,我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“嗯。”
江小鱼感受着胸前的山峦,忍不住伸手撩起衣襟,把灵活的手掌塞了进去。
石三妹顿时脸颊一红,嗫嚅道:“小鱼,出去打仗很危险,弄不好会死人的。今晚你别走了,我、我都给你……满足你的要求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江小鱼呲着牙笑,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,把手掌从柔软的肚兜中抽了出来,“俺过一下手瘾算了。”
他说着话转身走向窗子,纵身跳了出去:“等着吧,等我立下功劳之后回来娶你。把你的初夜留到咱们的洞房花烛夜,我可不想自己的媳妇被邻居嚼舌根说你不守妇道。”
石三妹望着江小鱼毅然翻墙而去的背影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:“小鱼,我等你回来娶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