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武手持长剑,身先士卒,片刻间就刺死了数名村民。
田木和田土不甘示弱,一人持枪,一人舞刀,杀的村民节节败退。
江雄和江二虎率领五六十名村民奋力抵挡,但双方实力悬殊巨大,民壮虽然杀死了七八名杀手,但本方却阵亡了二十余人。
田武挥舞长剑,好似虎入羊群,杀的村民纷纷倒退,时不时就有人中剑倒地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胆敢袭击我们长安镇!”
伴随着一声虎吼,刘公辅提刀杀到。
原来他正在巡视北门,听到钟声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,但还是稍微晚了一些。
“长安镇个狗屁,今夜就屠你全村!”
田武冷哼一声,长剑挽起数朵剑花,招招不离刘公辅要害。
“好厉害的身手!”
刘公辅倒吸一口冷气,只能沉着应战。
两人刀来剑往,闪转腾挪,恶战十几招,难分胜负。
“啧啧……想不到荒山野岭的还有个高手,倒是小瞧你们了!”
田武不曾想竟然遇到劲敌,只能打起精神,全力进攻。
虽然刘公辅缠住了田武,但位列“五行杀手”的田木和田土却是招式狠辣,率领着其他杀手逼的民壮节节败退,很快就逼近到了议事厅附近。
张白初催马穿过城门,在马上高声下令:“田木缠住村里的壮丁,田土带人去放火!我发现江家村的房屋全都是木质的,只要起了大火,一个也逃不掉!”
“咻!”
一道利箭激射而至,正中张白初后背,瞬间将他射下马来。
路不平率领十余名弓箭手悄悄陌上城墙,瞄准了杀手的后背,乱箭齐发。
“咻、咻、咻……”
一阵密集的箭矢从城墙上落下,将后背大开的杀手们射倒了七八个。
张白初疼的呲牙咧嘴,躲在一棵树后面哇哇大叫,“墙上有弓箭手,田土,冲上去,杀光他们!”
田土挥刀砍死一个村民,吹一声响亮的口哨,招呼了十几个杀手企图从另一侧登上城墙。
“有我江雄在这里,谁也别想上去!”
江雄挥舞着砍刀劈死了一名杀手,死死的扼守左侧阶梯,“狗日的,谁也别想上去,让我陆兄弟射死你们!”
“废话真多!”
田木从人群中杀出,一枪白蛇吐信,把江雄挑翻在地。
“路不平……替我报仇啊!”
尽管嘴里鲜血直冒,但江雄还是奋不顾身的抱住了一名杀手,用手里的大刀抹了对方的脖子。
“大雄?”
出来观察动静的江以德看到儿子惨死在火光之中,忍不住摸起一杆长枪冲了过来,“老夫和你们拼了!”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刀光一闪,江以德的头颅飞了起来,却是被田土一刀砍了下来。
“爹……大哥!”
老三江蛟发出一声歇斯底的怒吼,从九米高的城墙上纵身跃下,手中鱼叉狠狠的刺向身材略显肥胖的田土。
田土没料到城墙上有人,而且使用自杀式袭击,猝不及防之下,被一叉刺穿了脑袋,登时一名呜呼。
江蛟从九米的高度跌下,也没好到哪里去,双腿尽皆骨折,趴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咆哮:“狗强盗,杀我父兄,我跟你们不共戴天!”
“你竟然杀了老五?”
田木发出一声尖笑,提枪扑了上来,“算是是条汉子,二爷给你个痛快的!”
只听“呛啷”一声脆响,一柄钢刀斜刺里杀到,将田木的长枪荡开。
原来是刘公辅见江以德父子死的惨烈,便舍弃了田武,奋不顾身的来搭救江蛟。
一阵金铁交鸣,两人恶战五六招,难分胜负。
就在这时,田武背后杀到,趁着刘公辅不备,一剑戳在他的背部。
刘公辅怒喝一声,反手一刀,将田武的长剑击落在地。
“你既要救人,就先替他去死!”
田木暴喝一声,手中长枪刺中刘公辅的大腿,却被反手一刀逼退。
“想杀我,总要有个垫背的!”
刘公辅的发髻被长枪挑开,披散着长发,奋力死战。
长安镇中一片大乱,许多杀手开始冲进村民家里屠杀,已经有好几户妇孺倒在血泊之中。
徐氏吓得魂不附体,领着两个儿子逃了出来,却发现大街上更是危险。
八岁的小龙慌不择路,徐氏披头散发的在后面追赶。
“小龙……别跑!”
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杀手,拦腰抓起小龙,将他举过头顶,就要摔死在城墙上。
“放开我儿子……”
徐氏发了疯一般抓住杀手的胳膊,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。
“找死!”
杀手吃痛,急忙孩子扔在地上,一刀捅进了徐氏的胸膛里。
“小龙,快点回来……”
听到儿媳呼唤孙子的声音,江夫子急忙出门查看,就看到儿媳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,八岁的孙子正不知所措的蜷缩在地上。
“老头别急,送你一块上路。”
旁边的杀手狞笑一声,抬脚踢起地上的一柄长枪,正中江夫子胸膛。
“噗嗤”一声,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江夫子踉跄几步,摇晃着栽倒在地,双眼不甘的凝视天空,“天尊啊天尊,你在哪里……”
“驾!”
刀光剑影之中,一匹白色骏马冲进了长安镇。
马上一个身高八尺有余,年约三旬,剑眉星目,猿臂蜂腰,身穿白色战袍的男子。
只见他手持一杆银光闪烁的长枪,双眸圆睁,目眦欲裂,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。
“二哥,关门,休要放走一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