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婆婆回望着鹿斌的小眯眼不禁动容,柔声问:“鹿小娃!你且说下陈曾的长相?”
鹿斌的一双清澈大眼中愤愤的神情,恨恨的语气稚嫩的嗓音说:“我还记得那次见到陈曾之时,他约略三十岁左右的中年,没有胡子,目字脸,尖下巴,稀疏的眉毛,棱形眼眶,阴里阴气的,鹰钩鼻子不露鼻孔,大嘴薄唇,唇色惨白;中等身材,不高不胖;”说完,不放心的询问:“婆婆!我说得够详细吗?”
郎中婆婆忍不住“呵呵”轻笑了两声,望着鹿斌柔声回答:“鹿小娃说得非常详细了,我虽没见本人,可这幅怪模样却已恍如亲见了!”说完,慎重的眼神注视着鹿斌道:“咱俩分头找!我北你南,你找到不必着急捉他,恐他身旁有高阶修士护卫,你只管迅速离开告知我就行!”鹿斌尚未及回答,郎中婆婆的瘦小身子已原处消失。
鹿斌凝神寻思着:“我若就这样闯进南府里,必然会遭人阻拦,不如高高的飞行,展开神识探察地上所有的殿宇、楼阁、园林内的人流。”想到此处,右手轻捏腰间橙色的小储物袋,三尺莹莹清辉的小玉剑飞出,右手接住,抛向二十丈的高空之中。小脚丫轻跺地面,小身子飞纵升起,轻踏上高空中的三尺剑身,向着南府内缓缓飞去。
鹿斌的神识认真的探察着地面上所有殿宇、楼阁、园林内的人;或有怀抱琵琶扭腰歌舞的艺妓,或有身着布衣纵横往返的男仆、或有列队持矛巡视内闱的家兵、或有高冕华服缓行的贵客,或有环佩叮当粉脸轻绸的姬妾。却一直没看见大坏蛋陈曾的身影。
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三丈高的红墙,心里寻思:“该不会陈曾大坏蛋不在南府中吧?”却发现于红墙下的六角顶小凉亭内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那人轻松地坐在亭内的圆鼓形瓷凳上,手中捏着一只小玉杯,杯内盛着琥珀色的美酒。
鹿斌清澈的大眼睛凝神注视,只见那人三十多岁年纪,目字脸,尖下巴,稀疏的眉毛,棱形眼眶,鹰钩鼻子不露鼻孔,大嘴薄唇,唇色惨白;下巴上没有一根胡须,中等身材,不高不胖;阴里阴气的表情。小脸蛋上瞬间显现愤怒的表情,竟忘记了郎中婆婆的嘱咐。
大声喝道:“陈曾大坏蛋!今天要你好看!”三尺小玉剑已紧握在白嫩的小右手中,小身子斜斜掠下,平举小玉剑在头前,直直刺向小凉亭内端坐品酒的陈曾肩窝。
陈曾听见鹿斌的喝声,也不转头察看,目字脸后仰,单臂撑地,身子已翻出小凉亭,疾速拨出腰悬的鲨鱼皮鞘中金柄上嵌有七颗宝石的黑金利剑。也不回身抵敌鹿斌,竟抛剑入空,纵身跃上黑金利剑剑身,御剑而逃。
刚好飞冲入小凉亭的鹿斌,小脚丫轻蹬瓷凳,再次飞跃而起,踏上已抛入空中的小玉剑,御剑疾追向前方半空中逃离的陈曾。
神识却感觉出小身子右后侧有迅猛的劲气袭来。也不转头,神识已将袭来之人的面貌呈现在脑内。五十岁的年纪,身穿着绿道袍,稀疏的眉毛下一双阴森的三角眼,正冷冰冰地瞪视着自己,那人的双手中紧握着一柄黑铁柄的精钢长剑,剑尖直指着自己的腰间。疾速飞刺而来。
鹿斌的一对小手臂也不动作,神识移动颈项上的小银项圈脱出头顶,向着身后飞刺而来的精钢长剑撞去。“叮”的一声清响声中,小银项圈被震得斜斜倒飞开五丈;那精刚长剑亦被撞得偏斜半尺的角度,连带那人的身子也已偏斜飞出,距离着鹿斌半丈的距离出现在他的身侧。鹿斌转头瞪视着那人的一双三角阴眼,愤怒的神情,喝问:“秦会!为什么要泒赵龙刺杀我妈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