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不能这要,那也想要的,你既然想要证明自己,为啥舍不得这猪獾子,都撞死在树下了,你起来走了它又不能站起来跑咯,说明你还是看中了猪獾子的价值,你想要的是钱呀!”
她一语中的。
逐步分析出程望远的心理动向。
这一刻,程望远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。
他浅浅的叹息一声,接着站起身来,“你屋里还有耗子吗?”
“没、没了吧。”
林今夏诧异他的转变,真是有够跳跃的。
刚才聊的啥,这会可就又说到了她屋里的老鼠……
“没有就好。”程望远途径她的小屋时余光朝着屋内扫了一眼。
照常理说,林氏屋里堆积那么多的粮食,应该蛇虫鼠蚁更多才是。
他不经意间看到林今夏屋内的那几个洞口都被人用了泥巴堵上。
他好奇,回眸看向林今夏。
林今夏也意识到了什么,顺势脱口而出问道。
“这是你给堵得?”
“不是。”
程望远回答的干脆。
啊?
林今夏疑惑犯懵,这要不是程望远给弄得,还能是谁啊?
“当然是我啦!”
翌日清早的饭桌前,小长青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。
长青回眸朝着林今夏的卧房看去,“那日娘不是回她屋里睡觉,我瞧着好几个洞,我怕家里耗子越来越多给咱家粮食吃了,我就用淤泥混合着稻草碎给堵上了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
她听着儿子的话,心中百味交杂。
一想到自己早晚要离开这个家,离开长安和长青这俩小子。
林今夏心头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。
虽说自己初次喜当娘,很多东西都掌握的并不全面。
但也正是有了长安和长青,才让她真切的体会到了那种无私地干净的感情。
似乎,这就是母子之间的羁绊?
今天她打算跟着程望远一道进城去,一来是要将那一只猪獾子给卖掉。
程老二说有些药铺收这些玩意,可以用来入药,獾子油可以用来治疗烧伤等,有奇效。
除此之外,她还想瞅瞅找个合适的地段赁一间铺子。
“你想在城里看事,开铺子,那……”
程望远欲言又止,抬起深眸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林今夏欢脱的快步走着,嘴里还哼着小曲儿,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,“我早上早些起床进城去,等我晚上可以搭张婶他家牛车回来,手头富裕了,咱也弄个牛车。”
闻言,一旁并肩而行的男人敛起眸子继续前行。
看来她是将一切都已经盘算好了。
程望远仔细算了算,倘若要是将这猪獾子给卖掉,加上他之前打来野物卖掉的银子,凑一凑,买个牛车不成问题。
他们来到了济世堂的门外。
村里人说这是城里最大的药铺了。
林今夏害怕自己这副模样跟着程望远一道进去,万一要是被人给‘以貌取人’了影响到他们的生意。
她就没跟着一起进去。
“那你在外面等我,我去去便回。”
程望远拿着手里的野猪獾子就进了门。
林今夏百无聊赖的在门口来回踱步。
对面有一家包子铺,她揉了揉自己不争气的肚子。
今天忽略了要进城,早饭吃的也不多。
就在她打算要过去买包子时,蓦地身后响起了一道女声。
“我告诉你,你休想这样甩了我,我怀着你的孩子,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,你要是敢走,我现在立马死给你看!”
女人声音高昂情绪激动的大声嚷嚷着。
林今夏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穿着绿衫的女子手中还攥着一把匕首抵在她的下颚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