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贵难得没有抱怨饭菜不好吃,老老实实地吃饭。
两人安静吃饭时,门外头传冯大婶的声音,王秀花这才想起来他们没跟冯大婶说他们已经回来了,她高声回冯大婶的问话,告诉她他们回来了,让她不用担心。
晓得人回来的冯大婶也很快走开。
富贵又皱了皱眉,觉得乡下人有些粗俗,女子哪能这么大声说话的,他脑子里闪过乡下人这三个字,又意识到不对,他为何会说乡下人,他自己是谁,他想细想,可是一想脑袋就疼,他便只能放弃。
吃完饭后,他见姐姐站起来都艰难,他便揽过收拾碗筷的活,碗筷洗好之后,他才去洗澡,夏日用凉水洗澡,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,手提的黄铜灯笼油灯放在一旁,等他洗好之后,他把油灯留在浴房里面,回到他自己房间,他又点了一盏油灯,一盏油灯其实还不够亮,灯光昏黄,他坐在床上看自己的两只脚底,发现冒出几个水泡,今日的路走太多了。
他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水泡,下意识去找姐姐帮忙,一出房间,见姐姐拿着干净的衣服正准备往浴房那边走去,她单脚走路,走起来颤颤巍巍的,他连忙过去扶着她。
“没事,在家我能自己走,你不用扶我,你去帮我把浴桶的水满上。”
富贵还是扶她到浴房,然后再帮她拿水。
王秀花又指使他帮她拿一个矮墩子,她坐着洗澡,左脚已经被田大夫快裹成粽子了,还敷了捣碎的药草,她不可能一只脚站着洗澡,只能是坐着洗头擦身,见浴房里面已经放着一盏油灯,便知道是富贵留下来的,他大手大脚惯了,她晚上用油灯都是要提着油灯,油灯跟着自己走,从房间到院子或是到浴房,都是只点一盏油灯,而不是将油灯放置在某个地方默默燃烧。
油灯用的油脂可不便宜,一般人家晚上轻易不点灯,实在不得已才点上一盏,或是直接在铁炉子里烧火用来照明,柴火比油脂要便宜得多,去山上去捡就可以了。
富贵好日子过多了,下意识的铺张浪费让她很是无奈,今日太晚了,她也就不说他了,她花了快两刻钟才从浴房出来,头发湿润地披散着,一出来见到富贵还站在院子里,她催促他快去睡觉。
“我的脚上长了水泡,很疼。”
“那你自己把它们挑破,把里面的脓水挤出来,再拿创伤药膏抹一抹,过一会儿应该就不疼了。”
“我不会弄,你帮我。”
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王秀花一时哑口无言,想到今日他毫无怨言地背了她,最后还是答应帮他弄,心里暗骂一句麻烦鬼,她让他过来她的房间,她找找针线包跟药膏。
在姐姐低头认真给他挑水泡的时候,富贵觉得洗完澡后的姐姐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香味,似是花露的香味又似是香胰的香味,她的长发随意绑着,没绑紧,松松垮垮地垂落,有几缕发丝还碰触到他的小腿,令人酥痒难耐,昏黄灯光下,晚风吹来,火苗摇晃,姐姐的影子倒映在他身上,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唇,体内有一股躁火在涌动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/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