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问道:“那一杯酒多少钱?”
“不贵,一两银子。”
听到这话,百姓瞬间就被激怒了,怒斥道:“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?一小杯酒就敢卖一两银子,当我们是冤大头吗?”
李成面不改色,含笑道:“琼浆玉液乃是千年前的御酒,价钱若低了如何配得上它的身份?”
他才不怕被骂,琼浆玉液的名号已经传开,总会有不差钱的人会好奇地买一杯尝尝。
李成说这话又被一阵痛骂:“就你这破酒还敢称御酒,真是大言不惭。”
“就是,一看就是想坑人,大家别上当。”
正在群情激愤中,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被几个护卫护着推开拥挤的人群,来到李成面前,鼻子动了动,道:“酒香味很浓,味道应该差不了,给我来一杯。”
贵公子刚说完,贴身伺候的小厮就把一两银子递给李成。
李成接过银子,示意道:“请郎君慢饮。”
贵公子并未在意李成的提醒,一仰头干了整杯酒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下一瞬,整个人被辣得咳嗽不止,脸色变得通红。
“大郎!”
“你们在酒里加了什么!”
他身边的人被吓得不清,怒视李成等人,却没敢有丝毫动作。
因为李成并非一人,他身边还站着四个甲士,皆是身披札甲,腰挎长刀,个个龙精虎猛,非寻常护卫可比。
正是有甲士在,那些百姓才只敢耍嘴皮,无人敢靠近。
同样是因为甲士,才吸引了这么多人围观。
凡是大康百姓,没人会不清楚甲士的意义,每个出现在其他郡县的甲士背后不是站着朝廷就是站着藩王。
甲士就是不好惹的代名词!
贵公子摆手示意自己无事,眼睛发光地看向李成:“这酒叫琼浆玉液?”
“正是!”
“名副其实,”贵公子品味口中残留的酒香味,道:“你们有多少琼浆玉液,我全要了。”
周围的百姓震惊了,还真有冤大头?而且还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。
李成听言,有些为难道:“郎君见谅,出行前东家有吩咐,每人只准买一斤琼浆玉液。”
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打响琼浆玉液的名气,怎么可能只卖给一个人。
贵公子皱了皱眉,又看了眼甲士,压下不悦道:“买一斤也可,但我要预订十坛琼浆玉液,你们在一个月内送来。”
他所说的一坛自然是十斤装的那种。
李成知贵公子身份不一般,应允道:“小人记下了,定让郎君满意。”
贵公子微微点头,转身离开。
小厮留下和李成买酒:“多少钱一斤?”
李成伸出一根手指:“一金!”
小厮面不改色地取出一金递给李成,然后从他手里接过酒壶,里面装有一斤琼浆玉液。
轰——
他们的交易是很顺利,但听到两人对话的百姓炸了。
“一斤酒就要一两金子,明晃晃抢钱啊。”
“不愧是祁家大郎,一金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不管什么时候,穷人都理解不了富人,普通百姓一辈子可能赚不到一金,他们无法理解用一金买酒的行为。
但人群中的有钱人却因为有祁家大郎带头,开始有人愿意花一两银子尝尝所谓的御酒。
几乎每个品尝过的人都会选择买一斤或者几两琼浆玉液。
渐渐地,琼浆玉液的名声开始在合昌郡传开,此时围观的百姓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:一个个有钱人仿佛被控制了般,毫不犹豫地花高价购买少得可怜的酒。
消息很快传到合昌郡郡守周晨耳朵里:“有甲士护卫,是哪里的商队?”
衙役汇报道:“是高平李家的商队,他们来过很多次。”
“高平?谨王啊!”
周晨自然知道陵州来了一位藩王,封地就在高平。
他有些好奇,是谨王主动和高平家族合作,还是某种不得已妥协?
“各大家族有什么反应?”
“他们......没反应。”
周晨笑了:“也是,琼浆玉液利润再大,涉及到一位藩王,就不得不谨慎了。”
他摆摆手:“此事和我们无关。”
只要合昌郡不出事,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