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卉妃的宫中,百里涵风躺在床上,头上还蒙着一块湿帕子。他的头疼了一天,喝了五碗醒酒汤也没能彻底清醒过来。
卉妃在旁边看着他脸颊上明显的那块青紫,低声道:“皇上,你也别怪皓儿了,他就是一时心急才推了你一把,那孩子也不是成心要打你。再说,这事儿你办的确实不咋好看,就是要害人按个啥罪名不成?非要弄成那样子,护国大将军好歹也是梁国的英雄吧?名声弄臭了你就脸上有光咋地?”
百里涵风有苦说不出,实在是难受的要命,摆了摆手,“你别和朕说话,不然又要吐了,有什么要说的明儿等朕醒了酒再说。”
卉妃就不说话了,可沉默片刻又有些憋不住,“皇上,你不让臣妾说话,可臣妾这话憋着真难受。”
百里涵风指了指桌上插着的一瓶红梅道:“你有话对着它说,只要别烦朕就行。”
卉妃瞧了眼红梅,不大情愿地挪过去,坐在桌边就说开了,“梅花啊梅花,你说这自古就是忠言逆耳是不是?有人就爱听好听的,我这一肚子劝谏人家都不爱听,就只能说给你听了,就说这护国大将军一心为国,又是守边关,又是抓叛贼,结果被人陷害时,不说帮一把吧,还在后面推波助澜,你说这人的心是不是歪到胳肢窝了?把忠臣都害惨了,对他自个儿有啥好处咋的……”
百里涵风听着卉妃在旁絮叨,开始还有些心烦意乱,但实在是醉的难受,渐渐的也就睡熟了。
卉妃扭脸看了一眼,也不知刚刚那些话他都听进去多少,哼,她就是想要膈应他,谁让他做事欠考虑,容修长公主要害人他就装聋作哑,然后再推波助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