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月见他一脸坦荡,倒是信了他几分,若真是脏病可不会只在身上长,脸上也应该有才对。而他之所以生气,多半是之前就有人说过他得的是脏病。
但他说不是那种脏病,病症却与脏病很像,陈老大夫也说他身上长满脓包,不是脏病也怕传染,还是小心一点。
江采月道:“你先把上衣脱下来,我帮你瞧瞧。”
病人脸就红了,毕竟对面是大将军夫人,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总觉得很无礼。江采月坦然道:“你别害羞,我是医者,在我的眼中只有病人,没有男女之分。”
病人又犹豫了下,还是将上衣脱了。衣服一脱,江采月和陈老大夫都看清他此时的模样,虽然脸上还完好,但身上真是没法看了,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,已经连在了一起,很多都已经破皮流脓,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,就是陈老大夫见多识广,也不由得脸色发白,胃里有些不舒服。反而江采月还神色如常,盯着他身上的脓包看的很认真。
江采月恶心吗?还真一点都没有!
这人身上的脓包再恶心还恶心的过丧尸?前世到后来,她就是在丧尸残肢旁边都能安之若素,该吃吃,该喝喝,这一点脓包她真不放在眼里。
只是到底不知道他身上的脓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,江采月也没有直接伸手去碰,拿了根丝线出来,“你将丝线的一头系在腕上,我给你诊诊脉,一定要系牢了。”
陈老大夫还是头一回听说悬丝诊脉,先是吃惊地看着江采月,不大相信透过一根丝线也能诊断脉相,但若这人是江采月,却好像也没什么好怀疑的,就江采月的本事,他即便是打小学,能学到十之三四也满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