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长吁了口气,这锭银子虽然也就二两左右,可抵得上他半年的俸禄了,他又不像班头他们时常能上街得好处,像他这样守着大门的,平常来人求告些事情,最多也就塞个几十文,反正这银子他拿的一点都不心虚。反正大老爷话放在这里,若那老头敢说自己收他银了,先打二十再下大牢!
江采月和陆安郎商量着明早出金桐县赶路,他们倒没把金桐县令放在眼里,在酒楼里坐了一下午,没有官差来拿他们,没准这金桐县也是个还算清明的地方。水至清则无鱼、人至察则无徒,哪怕是再清廉的好官,也不可能真把治下管理的清清白白,就是陆安郎,对于手下兵将的一些小手段,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,真管得太清明,手底下还能有可用之人吗?
正要睡下,突然听到有人敲门,陆安郎披衣下床,将房门打开,就看到门前跪着一个头上扎着孝带的女人。女人见门开了,突然就扑过来抱住陆安郎的大腿,“大侠,大侠给民女做主啊。”
大腿被抱住,陆安郎想甩一时又甩不开,吓的他回头对江采月道:“娘子,不关我事儿!”
江采月‘扑哧’一声笑出来,心知陆安郎是怕自己多想,不禁反思,平日是否对陆安郎管得太紧,都把他吓傻了。
江采月走到门前,对抱着陆安郎大腿的女人道:“你先把手松了再说话!”
女人却好像怕陆安郎跑了,抱得紧紧的,说什么也不肯松手,江采月就不高兴了,“你咋还抱上瘾了?”
女人脸一红,知道自己抱着男人的腿不好看,抬头想要看看陆安郎是不是生气了,万一一怒之下不给自己报仇了呢?结果抬头看清陆安郎的一张羞红的帅脸,自己也脸红了,倒是忘了把手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