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顺义听了脸腾地就红了,虽然全县人都说梅县令霉,但梅福禄向来待他不薄,总不能因为人家姓梅,就把什么霉事都怪到人家头上?
“大人,冬雪无知,学生替她向大人赔不是了。”
说着,杨顺义就要跪下,吓的梅福禄忙过来搀扶,“你可别动了,身子还没好透,再摔着碰着。”
梅福禄无心的一句话,就让人不由得想到,他的意思是若杨顺义再摔着,他媳妇冬雪嫂子又要来县衙里闹了。
梅福禄说完也后悔,“贤侄,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多想啊。”
杨顺义笑了下,“自然不会多想,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怎么就病了,这些日子我躺在病床上想了许久倒找到些许头绪。”
梅福禄惊喜道:“贤侄,若真查到病因,你可是大功一件。”
杨顺义道:“这不是天气渐热,我家里去年冬时存了些冰,天气热起来后,便与爹娘吃了一些,之后几日出现气虚体弱、肠胃不适的症状,本以为不严重,谁知最后竟……”
说到这里想到爹娘的死,杨顺义掩面哭泣,被梅福禄安慰几句后,半晌才又接着道:“而冬雪因刚刚坐完月子没有吃冰倒是逃过一劫,学生想着是不是去年取冰时的河水不洁,不过这都是学生的猜测,若想查证,不如去问问其他染上此病的百姓。”
梅福禄点头,立即让人将此事告之江采月,再问问其余人是否也吃过河里取的冰,同时又让人去杨顺义家里取些存冰过来。
结果外面的人无一不是说自己之前吃过冰,只是与杨顺义自家存冰不同,他们却是在冰铺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