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英楠和江采月都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,这一犹豫,柱子娘以为她们是默认了,不由摇头道:“这班头虽在咱们百姓眼里是个人物,可夫人这么大的本事,可是屈就了。”
江采月挑了下眉,笑道:“老太太,夫妻在一起,图的是相亲相爱,我和我家相公成亲时,他还是个打猎的,人这一辈子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谁也不敢说谁明日会怎样,只要我相公疼我敬我爱我,心里装着我和孩子们,他哪怕去讨饭,我也拿着碗跟着他。”
柱子娘听出江采月这是有些不高兴,也不好再说别的,她心眼不坏,就是嘴不好,如今还让人给看病,真得罪了江采月,过后管她要多诊金呢?
高英楠听江采月那句‘他哪怕去讨饭,我也拿着碗跟着他’,想着若是皓儿真有一天也去讨饭,她就端着碗跟在后面,倒也是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可那场景想想也要让她笑得腰背疼了,估计皓儿去讨饭,不知有多少女人要追着赶着想要养他呢。
江采月看了她一眼,猜着她这是想起来皓儿了,也笑了,“你就别笑了,再怎么着,皓儿也不会让你混到去讨饭。”
高英楠点头,“舅舅也不会让师父去讨饭。”
师徒相视而笑,柱子娘觉得人家师徒都不在意,她在这里说多了就讨人嫌了,都说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门亲,万一因她几句话,闹得人家夫妻不和,她也是作孽了。
最近这几日她不用人扶已经能自己走了,被太阳一晒,浑身的骨头节也舒服了,刚好趁着儿子和媳妇没在眼前想着到处走走,不然被他们看到了又会限制她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