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晨跟着梅福禄回到县衙,被安排在离陆安郎不远的一座院子里,苏晨再三问过这座院子不是夫人的高徒住过的吧,梅福禄也一再向他保证。保证完了梅福禄终于觉得有些不对,苏晨为何那么在意这座院子是不是江采月的高徒住过的?可他试探着问了苏晨,苏晨却只是呵呵两声,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的意思,但梅福禄虽然倒霉了些,却也不是傻子,想也知道定是那位高徒身份不凡。
梅福禄虽然不敢声张,但还是猜到高英楠的身份,一整晚都没怎么睡,一直在想他前些日子可有失礼或是不足之处,想到最后觉得表现还算可圈可点,毕竟在陆安郎面前他也不敢敷衍了事,应该不会让高英楠不满,之后才有了困意,天快亮时才睡下。
不想天才亮起来,衙门外的鸣冤鼓被敲响,梅福禄心里骂了一声,却不敢不起身,梁国律法钟鼓一响,官必上堂,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犯懒留下把柄。
梅夫人也嘟囔了一句:“这大清早的谁啊?也不让人睡个好觉。”
梅福禄道:“你且睡吧,我去看看,许是有了不得的冤情,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早来击鼓。”
梅夫人翻个身又睡了,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夫人,她也不指望梅福禄能往上升官了,好在日子还算过得去,梅福禄虽然做官倒霉,却不是一根筋,家里攒下来的家产也够他们回乡置办田产好好过日子。
等这任期满了,她得和梅福禄说说,就不做这倒霉的县令了,回家享享清福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