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香眼珠一转,问伙计道:“之前我看到崔公子是和状元公一起上的酒楼,难道这状元公也只是徒有虚表,竟与这种人为伍?”
伙计闻言忙摇头道:“玉香小姐怕是误会状元公了,是那崔公子非要与状元公套近乎,其实状元公烦着他呢,就是与状元公一同吃酒的那些位公子也对崔公子很是不屑,拿不少话挤兑他,不然就崔家那人性,他能舍得花银子派人去你的作坊买熟食?几十两银子,怕要是他好几个月,甚至大半年的月银了。他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,以为和读书人一起吃顿酒他也就成读书人了?呵呵,那也得有那才学才行。”
在金池城,若每个月没有几十两的月银,压根就算不上是富贵人家子弟,甚至很多真正有钱人家的都是挥金如土,就崔家每月那点月银,他这个做伙计的都不大看得上。
可别小瞧他这个伙计,做伙计也要分三六九等,他嘴甜眼毒,见过一次的客人就能牢牢记住,每月工钱虽只有一两多,可算上来这里的达官贵人们的赏,哪个月不赚上十几两都是少的。
玉香笑了笑,这伙计虽圆滑却不会骗她,那么看来许泰平是真不待见崔德阔,不管他是否和萧浩有关,至少目前这人还没坏彻底。
但,她依然对许泰平惦记着戚南琴很不满,戚南琴虽是她的义母,但她自小在戚南琴身边长大,自打认了义母后,她也真心把戚南琴当亲娘一样,那小子确实是太可恶了。
玉香提着食盒进了望花酒楼,顺着伙计指引的方向来到二楼的一处雅间,还未到近前就听到崔德阔在夸夸其谈,说出的内容那叫一个肤浅,就是玉香只和戚南琴读过一些书的都不忍听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