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月笑道:“太后不说我还当是谁呢,这郭元白的病啊,我是真治不了。之前我也和郭夫人说过,他的伤在脑,人或许能救活,但身上哪儿受损伤了也不好说。如今虽损伤的让人尴尬,好歹命是保住了,胳膊腿也好好的,总比瘫在床上不能动的好吧?”
太后为难,“你看,郭家这回求到哀家头上,哀家也答应他们说服你,若你不应,外面不是要传你与哀家不睦?”
江采月皱眉,“太后这是在为难臣妾,且不说那郭元白损伤之处尴尬,臣妾一介女流也不好为他医治,就是臣妾想治,郭家也未必敢让臣妾治。”
“为何?”
江采月唇边勾起一丝笑来,“郭元白虽损的是身子,但伤的是脑,若想治他的伤就要将他的脑袋砍开,将受损的位置连上。臣妾虽知道治法,却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,万一脑袋打开了合不上,或是治的时候不小心再把别处给弄断了……臣妾可不敢如此轻贱人命。郭元白如今只是一点损伤,性命还是好好的,可万一臣妾一个失手,他损伤的可就未必是身子,命还在不在都不好说了。”
太后闻言也吃了一惊,之前江采月就说过郭元白伤在头上,身上或许会受到影响,如今头上的伤看不出来了,可谁知要治身上的病却要把脑袋打开?
“就没有旁的法子吗?”太后有些后悔,这明显就是不可治的病,郭家也未必愿意让江采月劈开郭元白的脑袋,可她却收了郭家的银子,若是不能治,她要怎么和郭家交待?
江采月摇头,“就这一个法子臣妾都不敢保就能有效,别的法子臣妾更是不晓得了,不过天下神医很多,或许就有人能治得好郭公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