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元白的案子并不难审,贺炳仁之前就搜罗了不少他在金池城活动的证据,关于他四下里活动败坏英武侯府名声,败坏平芜长公主名声,以及把崔德阔灌醉了送到余熙的床上……有手下搜集的,也有百姓来告的,林林总总好几页。
不过如今看来就没一件事办成了的,崔德阔那件事虽然把人送到余熙床上,事情却闹得有点大,没把余熙的清白毁了,倒是让崔德阔受了伤,而别的事情更是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。
但郭元白这人像颗老鼠屎一样到处招人烦是肯定的,但贺炳仁考虑到皇上对郭元白做的一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他也不敢太过为难郭元白,毕竟君心难测,万一皇上认为他是违抗圣意呢?于是才有了他要拖玉香下水一事。
如今明白了皇上的态度,贺炳仁也不想再放任他这颗老鼠屎坏了金池城这锅汤,新罪旧罪一起罚,念着都觉得心里爽快。
贺炳仁拿着最近手下官差查到的结果一边指着一边念给郭元白听,念到最后见郭元白的脸都白了,贺炳仁冷笑,“郭元白,你还有何要辩解的?”
郭元白还死鸭子嘴硬,“贺大人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这些莫须有的罪名,请恕郭某不认。”
贺炳仁摇头,“你认不认罪都无妨,这些案宗昨日就已呈给皇上看过了,皇上当时很是震怒。你招与不招都无妨。来人,按着他的手,让他画个押。”
有人递上印泥,几个衙役上前将郭元白的手硬生生按在印泥上,再那份案宗上印了大大的一个巴掌印。
郭元白气的嘴唇都白了,“贺炳仁,你敢将你如何审案公诸天下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