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七道:“都是儿子,我同谁过都是一样的,咋就戳脊梁骨了?”
陆安郎道:“当初分家时就是以他们给你和房氏养老为由占了大半的家产,我就分了几亩薄田,如今他们田也分了,家产也归了他们了,你说要跟我过,别人会怎么说?还是你们又商量着要算计我什么?”
陆老七道:“爹是一时糊涂,如今那些家产也都给元郎打官司用了,家里饭都要吃不上了,爹真后悔了,若是当时家产多给你分一些……”
“呵呵,爹,你说这话不觉得假吗?当时你真有那个心也不会跟我像仇人似的了,房氏她欺我年少无母也就罢了,你帮我说过一句话吗?自小到大,我哪一天吃饱过?若不是村子里的乡亲们时常接济,你觉着我能长这么大?我也不怕和你说,我家是盖了新房子,可就是没准备你住的地儿。若是等你百年之后,别人不管你,我也会给你送终,但现在……想都不要想。”
说完,陆安郎不再理陆老七抬步进屋。陆老七望着陆安郎消失的门,心里久久都不是滋味。
一直没说话的沈夫人道:“老七,你咋来了?”
陆老七讪讪地道:“来给安郎道贺。”
沈夫人指着几间新房和大院子,“安郎两口子就是本事,瞧这才多大年纪就起了这么大的新房和院套,往后更不得了,可惜青枝命薄,若是能活到现在就能享儿子媳妇的福了。”
陆老七脸上更烧的慌,他觉得沈夫人就是在说他有福不会享,非把这样的好儿子逼走,留下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。可当时陆元郎在城里做掌柜,就是在整个大溪村都是了不起的人物,谁能想到会到了今天这一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