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最后是被硬生生疼晕过去的,如今她就是案板上的鱼肉,任凭冷酷的辰兆珩宰割。
时间在这具身体里停止了流动,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多久没有进食。饶是如此,无法忍受的折磨依旧不停刺激着神经。
“我宁可去死,也不会当人类的走狗……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时,她撑着仅存的理智,嗤声冷笑。
“当然,”辰兆珩的手碰触在重新愈合的伤口上,“你的血像流不尽一样,比人类有趣儿的多。”
平坦的腹部再也不见任何痕迹,好像这具身体根本留不下任何疤痕一样。
“你很能抗,尤其你还是个女性。”
不得不说,安阳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。这样的人如果无情无欲,会成为世间杀伤力最大的武器。
只要想到安阳臣服在脚下,成为任他驱使的行尸走肉,血液瞬间沸腾起来。
即使情绪与行为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习惯,可是在这间只有两个人的暗室里,他还是感觉到了全身心的放松。
因为他知道,不论安阳怎样挣扎,有多么强硬的精神力,总会变成他想要的状态。
眸中的颜色暗了些,他望着面前虚弱的人儿,手中的剔骨刀依旧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。
【系统:这活脱脱是个变-态吧。】
【安阳: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变-态。这种消磨意志的方式,已经算是比较温和了。】
【系统:宿主,你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啊……】
【安阳:请说我博学广识。】
‘添’了‘添’早就干裂的唇,安阳淡漠地扫了一眼屏幕中辰兆珩镇定的神色,【不过我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。上了本小姐的船,方向就该我说了算。】
极度疲惫的身躯,让安阳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。虚弱的身体仅靠着被吊起来的锁链,才得以以站立的姿态出现。
“还不够吗?”
辰兆珩的声音朦胧又悠长,像从天际尽头传来的声音。
“你这样……做……”干裂的唇发出微弱的声音,辰兆珩凑近听到这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调,面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。
安阳比他想象中要坚强的多,这样的人偏偏是从海中来的。
紧咬的牙齿在口腔摩擦,“还没到极限?或者,你可以这个时候求求我,说不定……我还让你残留一点儿,自己的意识。”
很饿很疼,也很累……安阳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他话中的意思,她只知道这样的生活像黑暗,无穷无尽只剩下折磨。
生不如死……
可是她偏偏死不了……
一瞬间黑暗席卷而来,所有的意识好像被浸入大海,潮涨潮汐。
辰兆珩的耳坠这一刻隐隐开始发烫,他的神情微微变幻,才注意到安阳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出现细微的改变。
浪潮中夹杂着雪松的气息,将空间里的血腥味冲淡。
仿佛受到指引一般,他的手抚上安阳的腰肢,肌肤相触的瞬间,炙热的温度燎烧灵魂。
“原来……”
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,另一只手抓住安阳的手腕,他低头将一个吻紧紧烙在了她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