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打扰的研究所,随着安阳进入梦乡,陷入诡异的安静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压抑着地底深处传来的求饶声。
“大少,我们真的没有碰她一根汗毛!我们每一步都是按照你的指示行动,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害那位小姐的事情!”
屁滚尿流地哭喊声中,被捆绑吊在半空中的男子,发出焦急的求饶声。
脚尖堪堪碰触到地面,一夜的肌肉拉扯让他几乎快要虚脱晕厥。
强迫着自己不去看旁边发生的事情,他哆嗦着泪流满面。
“可是你们,还是碰了她。”
如同巡视监狱的长官,闫默手中冰冷的器械,在白炽灯下发出阴森寒光。
“你们这群令人作呕的臭虫,吓坏她了。”
他自说自话,修长的身子被灯光拉长,无形中给这片空间凝上一层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听到身边的同伴,发出濒死时才能听到的“咯咯”声,男子已经吓得冷汗直冒。
他别过眼睛,不敢去看旁边发生的一切,可是目光所及之处,都是被豢\养在笼中的毒蛇、老鼠。
不少血淋淋死去的尸体,翻出腐烂的皮肉堆砌在一起,如同一座迷你炼狱。
“大少,求求你放过我!”
感受到闫默冰冷的气息开始逼近,他绝望的闭上眼睛,发出凄厉的哀嚎。
手术刀在将要碰触到他手腕的瞬间停了下来,镜片后眯起的眼睛,闪过锐利寒光。
“我累了。”
男子听到他轻飘飘的语气,大着胆子睁开眼睛,正好与他的目光对视。
深沉的双目此刻如同看不底的深渊,倒映着他惊惧变形的面容。
“大、大少……”
“不如我给你一个活下来的机会,如何?”
“只要大少说的事,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办!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,男子急切地扭动起身上捆绑的锁链。
“正好我家厄俄斯贡献了最新鲜的血液,不如就让她来选择你的命运。”
男子咽了口干沫,眼睁睁看着闫默的手中,多了一管色彩鲜艳的血液。
被封在试管中的血,比他见过的任何血液都要鲜红,隐约间好像还有星点般的光芒在里面跳动。
男子使劲咽了口干沫,已经被眼前诡异的情况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一点寒芒操纵生死,是外界对韩家大少的赞誉,可是从来没有人说过,那件洁白的大褂下,隐藏的是欺世恶魔。
“大少,求你放我一条生路……”
即使带了渺茫,他还是苦苦哀求了起来。他后悔谄\媚奉承,结果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。
闫默的眉头在此刻不经意地皱了皱,拇指上下缓缓触摸过试管壁。
他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决定,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想改变主意。
“哼,”嘴角溢出冷哼,镜片后的眼睛在此刻微微弯了弧度,“厄俄斯……”
低喃的声音缱\绻地喊出这个古怪的名字,男子惊愕的发现,闫默常年冷峻的面容,涌上旁人从而未见过的放松。
“不要怕,厄俄斯。我怎么舍得,让他们玷污你的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