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默的手轻轻擦蹭过那个忽闪的痕迹,眼中阴沉堆积,他再度咬上了安阳的脖颈。
上一次留下的伤口还没有痊愈,他疯了一般啃咬在同样的地方,那块伤痕重新撕裂冒出血色。
是我救了你,明明你是我的东西。
“唔,疼,”无意识的低喃下,安阳翻转了身子。
扬起的胳膊搂在了闫默的腰肢,像求\爱\抚的小猫,尽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。
“闫默,好疼啊,好难受”
他真的喜欢,喜欢她叫他名字的时候,那么的温暖动听。
“为什么不听话呢,我明明已经让你这样害怕我了”炙热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,
注意到那朵碧色的小花开始一点点变浅,一股油然而生的喜悦冲上心头。
“希斯塔西”
气氛正浓,一个分外清晰的陌生名字,从安阳的口中溢出。
如同一盆冰水骤然浇在闫默的身上,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。
“我不认识你不对,你说过,你是希斯塔西”
他的身子僵住,寒意暴风雪般弥漫上心脏。他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,那是极度哀戚的表情。
接着有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,他的东西,真的被人染指了
“厄俄斯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,”破布撕裂般沙哑的哭声,一寸寸地侵蚀整个空间。
他最心爱的玩具,他因为她都变成了肮脏的模样,为什么、为什么还不完完全全的属于他。
泪是热的,他的心却冰凉透骨。
不对,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闫默的呼吸急促地喘了起来,脚步虚浮的从床上爬下。如同溺水的人儿终于寻到救赎,他快速地向着地下隐匿的房间走去。
“滋啦啦”
白炽灯在地底发出电流的碰撞,数不清的玻璃罩如同一个个巨人林立在不锈钢打造的房间里。
不知名的液体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绿光,被制成标本的人蛇面部狰狞地浮动其中。有几只还尚未死去,瞪得如同铜锣般的眼睛,带着怨恨盯着逐渐敞开的大门。
闫默在踏足进来的瞬间,全身的情绪就尽数收敛。镜片下冰冷的目光,不带任何感情的一一扫过它们。
寡淡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最后一个玻璃罩前,半浸泡的液体中,一个干瘦的女人面容安详的蹲坐在里面。
露出的口鼻贪婪地吸着机器输送进来的氧气,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她感觉到快乐。
“为什么牵绊会失效。”
骤然听到闫默的声音,闭合的眼皮下眼球慌乱地颤了颤。
“难怪最近不见你,原来是找到了更好的实验体,”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,深褐色的眼球因为面部的干瘦,往外凸着,“牵绊居然真的让你找到了灵蛇吗。”。
她不屑地嗤嗤笑了两声,“我还以为你这种洁癖到极致的人,不会去碰。想来应该是个美人吧,毕竟灵蛇一族可是难得一见,更以美貌著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