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并没有。
薛紫眉眼间,几乎没有妒忌或是怨恨的成分,只有属于她的那份固执与执着。
“他救过我,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,即便他做的再过分,也是你的父亲。”
苏迷蹙眉,不知道再说什么好。
人与人不同,如果换做是她,遭到喜欢的男人,如此残忍的对待,她死都不会留下。
即便再爱,她有她的骄傲,她的尊严。
可有些女人太傻太天真,觉得自己在原地等待,一定能等到男人回头。
可她们真的不在乎,男人对她们曾经做出的伤害么?
苏迷不信!
真正在乎一个男人,不可能不会在乎他做的一切。
人都应该有尊严有原则,永远不要爱到尘埃里。
爱情里的两人,都是相等公平的,只有彼此相爱,彼此付出,才是真正的爱。
但薛紫不懂,以往位面中的角色,很多人都不懂。
她们都是不到南墙心不死,最后作死了才懂,才明白自己所坚持的,都将随着时间的推移,渐渐消弭,不会存在任何人的记忆长海里。
苏迷没有再说话,只是沉默着。
建议与忠告,她只说一次,若别人不同意,她不会浪费口舌。
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苏迷轻轻颔首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迷儿。”
薛紫叫住她,眼中带着恳求的意味:“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,他是你的父亲。”
苏迷脚下一顿,却没有回头。
须臾,嘴角冷冷扯起一抹弧度,幽幽笑道:“不,我没有这种有眼无珠,愚蠢无能的父亲。”
“迷儿!”
“我不会勉强母亲,那我跟他的事,请母亲也不要命令我,去做任何的改变。”
苏迷留下一句话,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。
薛紫出神望了一会,终是没有再出声,眼睁睁看着她,消失在后院。
……
苏迷回到房间,认真想了想,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。
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,她决定要将节奏慢慢一点。
于是第二天。
苏迷如期来到绯云楼,继续喝她的小酒,抽她的旱烟,听听台柱子红莲唱的戏。
只不过……
虽然红莲扮相、嗓音都不错,唱的也可圈可点,但比较尴尬的是,苏迷显然把戏剧当成催眠曲,听着听着睡着了。
不是不尊重,也不是听不懂,主要昨晚想的东西太多,一宿没睡好。
可偏生外人看在眼里,还觉得她在认真听戏。
比如红莲,一曲唱完,直径下了台,来到她的面前:“苏爷,您觉得红莲这曲,唱的怎么样,有没有比以前进步许多?”
他隐隐期待着,结果却换来苏迷的沉默。
这是何意,难道觉得他唱的不好?
红莲稍稍凑近了些,正欲开口,苏迷突然察觉有人靠近,抬手就是一巴掌,直直打在他的脸上。
“哎呦!”
红莲猝不及防,身子一歪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苏迷见到这场景,连忙起身扶起他:“爷不是故意的……。”
“爷,红莲就靠一张脸过活,您却这么用力,真是太过分了!”
红莲平时没脾气,但他的脸就是门面,现在被苏迷一打,脾气顿时上来了,扭身就走。
苏迷心知,动手打人是她不对,只得轻叹一声,疾步追去。
谁知,刚来到红莲用来卸妆的屋子附近,里面传来的声音,却令苏迷陡然停住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