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建民想想也是,立马把温俊杰送去镇医院。
结果却碰上庸医,他说只是错位,掰回去就好,谁知这一掰,情况更严重了,温建民想到司雾的话,立马当机立断,强行把温俊杰送去县医院。
县医院的大夫说:“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,否则这孩子的腿就瘸了。”
温建民一阵后怕。
幸亏他听了司雾的话,否则他儿子这辈子就毁了。
温建民把这件事告诉了温母。
温母也奇葩,反倒怪起司雾来:“这个死丫头,为什么不早一点说,她要是早点说,我家俊杰也不用受这份苦。”
温建民比她多一点人性:“这事软软昨天就跟咱妈说过,咱妈不信,就刚刚,她还劝我别信软软。”
温母又怪起温老太太:“咱妈也是的,为什么不阻止俊杰?”
听她这么说,温建民忍不住反驳了:“你惯出来的好儿子,你能怪谁,咱妈特意问俊杰去哪,俊杰编瞎话,说去抓兔子,他自己作,都怪的了谁。”
温母就这么一个儿子,平时宝贝的不得了。
她一听这话,红着眼跟温建民大声嚷嚷起来:“温建民,你现在是在怪我是吗!”
“麻烦安静一点,这里是医院。”
温母正要发难,路过的护士一句话,她立马不吭声了。
第二天,上午十点。
温老太太坐汽车来了县医院,让司雾一个人在家守着。
司雾一阵翻箱倒柜,正准备把温老太太藏起来的好吃的翻出来,饱饱口福,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。
“软……软软?”
司雾半个身子都在柜子里,听到声音一转头,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无袖修身长裙的女人。
她站在门口,扬手拿下了鼻梁上的限量版墨镜,露出复杂难辨的笑容:“你一定是软软对吧。”
女人保养的极好,在她脸上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。
这就是温软的生母,王凤英。
女人举手投足间,都像是进修过的一样,透着名门贵妇的优雅与贵气。
怪不得,赵老爷子愿意让一个二婚的女人进门。
王凤英这女人,看着就不简单。
司雾维持人设,懵懵懂懂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蛋黄派,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,大口大口吃着,眼神警惕地望向王凤英的身后。
王凤英何等的精明,一眼就看出司雾背着温老太太在偷东西。
她看着司雾过分瘦弱的小身板,以及身上朴素、洗得发白的衣服,心里忍不住有一丝丝动容。
王凤英眼圈微红。
她很快做了决定,走到司雾面前,拉住她的手:“软软,你愿不愿意跟妈妈走?”
“妈妈?”司雾脸上没有王凤英想象中对她的惊喜或是怨恨,小姑娘眼神明亮,白生生的小脸一派天真和渴望,以及对未来的憧憬:“跟妈妈走可以吃饱饱,可以不干农活,可以给我买小裙子、让我读书吗?”
王凤英对上这么一双纯净的眼神,当下就忍不住点头:“可以,软软想要什么,妈妈都给你。”
司雾看着女人落泪的模样,没有半点动容。
因为她知道,这很可能是鳄鱼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