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在意的点，无非觉得陈芸诗是女人，而你是男人。”司雾勾了勾唇，给他打了个比方：“如果你觉得女人天生是弱势方，男人利用女人就是卑鄙，那反过来，我这个女人利用你这个男人，就可以心安理得？”

女人一直以来不都追求男女平等嘛。

为什么到某个层面，就非得把女人归到弱势方？

司雾不懂，反正妖界强者为王，不分男女。

而宋时遇之所以有这种想法，司雾倒也能理解，毕竟他们天道神界的高位者，都有一个通病。

——想达到目的，又想讲武德。

但在司雾看来，对付屈市光那种人，任何手段都称不上卑鄙。

法律不完善，当年又有人做局袒护，想用正当的手段给宋恬报仇，压根不可能。

现在屈市光他们死了。

陈芸诗和宋恬的仇报了，皆大欢喜。

其实司雾并没有get到宋时遇惴惴不安的原因，是因为……她。

不过显然宋时遇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
因为司雾骨子里不正派，也不双标，更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。

如果不是宋时遇拦着，或许屈市光他们死得更惨。

总之，宋时遇心里的结彻底解开了。

而他们，也把这一个秘密，永远得埋在了心里。

寒假一眨眼过了大半。

大年三十那天，宋奶奶让宋时遇带司雾去宋家吃年夜饭，一起看了春晚。

晚上，司雾和宋恬睡在一起。

小姑娘睡觉不太安稳。

司雾念了几句安神咒，宋恬一觉到天亮，第二天一大早，拉着她和宋时遇来到附近商场里的电影院。

排队买票的时候，司雾不经意一回头，看到了王凤英。

她身边跟着一个跟温软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孩。

应该就是赵菱了。

司雾瞧见王凤英对赵菱嘘寒问暖的样子，低头笑了笑，背对着她们转身，挽住了宋时遇的胳膊。

王凤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，一抬头，视线微微顿住。

她望着司雾脖子上戴的红色围巾，眼眶发涩。

那条围巾，是温软他爸出事的那一年，她亲手给温软织的新年礼物。

“妈，你在看什么？”赵菱见王凤英停了下来，顺着她的视线，看到一对穿着情侣装的男女。

王凤英连忙收回目光，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。”

赵菱有些不解，瞧她眼圈有些红，嘟着嘴，娇声问：“妈，你眼睛怎么红了？”

“还不是前段时间太担心你了吗，当时好不容易找到肾源，医生又说手术可能有风险，妈妈一连好几宿都没睡好觉。”王凤英捏捏赵菱的小脸。

“楼上有家美容院口碑很不错，我们去做脸吧。”赵菱亲昵挽住王凤英的胳膊：“今天我请。”

“好。”王凤英一脸慈爱地笑了。

……

司雾勾了勾唇，笑的有些讥凉。

看完了电影，宋恬小天使一个人回家了，留下司雾和宋时遇单独约会。

两人去吃饭时，路过一个游乐场。

司雾看着里面的开心玩耍的小朋友，突然有点想念她的三个崽崽了。

忽地，温热的指腹抹了抹她微湿的眼角：“怎么哭了，要不我们也生一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