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只要你嫁给我,我会好好护住你,我原本就想着只娶一个妻子,日后我也只会有你……”
国公府和徐府的人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,皆愣在原地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这才没第一时间拦住这人,竟叫他将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。
“你这个混账……谁教你说这些胡言乱语的荤话。”
国公府夫人惊怒不已,但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,若是这些话今日传了出去,于国公府名声不利。
国公府夫人冷声开口,“今日你们谁都没听到这些话。”
既是对着下人奴仆们,同样也是对着此处的徐家人。
“您放心……徐家绝对不说。”
老夫人刚开口。
祁渊就带着顾清风,冷着脸走了出来。
一时间空气似乎都沉寂下来。
祁渊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,薄唇掀起冷笑。
“国公府真是好家风,今日算是叫本王见识到了。”
祁渊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,冷冷望来,令人不寒而栗。
国公府夫人连忙跪下,匍匐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
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,都是这孽障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。”
看到国公府一众人等皆跪在地上,刚才高高在上的夫人此刻哪有半分气势,有的只有惧怕。
徐令仪心中轻笑,她也想到上次伯府的那个鳏夫。
他死在了祁渊手里,可他的死也算跟她有点关联。
但安定伯府不仅不敢有半分指责怨怼,还战战兢兢带着礼物给她赔罪。
徐令仪心中再次感受到了权势的重要。
“这门婚事就此作罢。”祁渊冷声开口,国公府夫人闻言重重倒在地上。
这次他家不仅没攀上燕王,反而还得罪了他。
回去后她该如何交代。
祁渊踏步走向徐令仪,“明日本王安排你和另一人见面,此人算是本王的表弟,品行纯良,定不会如今日这般。”
徐令仪抬眸,“真……真的吗?”
她满眼通红,站在那里便格外柔弱可怜。
对上她湿润的眼,祁渊敛下眼眸,喉结微动。
“嗯,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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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第二日,徐令仪又见到了那位祁渊口中品行纯良的公子。
他是文安郡主的独子,郡主成婚多年却只有这一根独苗。
和上一位一样,只比徐令仪大一岁,房中也没有任何妾室。
但与前两位不同,这一位看到徐令仪的脸,并无任何失态。
“公子介意我从前订过亲吗?”徐令仪又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“我也有心上人。”他笑了出来,只是这笑却夹杂着凄凉。
徐令仪愣住,文安郡主端起茶杯的手也停在原地。
明明今日来之前还叮嘱过,绝不要再提那个女人。
“您的心上人?”
这位公子突然笑了,笑声阴冷:“她死了,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?”
见徐令仪捂住嘴被吓到,“她是被我母亲害死的,你若是嫁进我们家,你也是死,因为我同样护不住你。”
“我母亲看不上她,也看不上你这个小官之女。”
“住嘴!”郡主连忙出来,“这孩子喝醉了,我若是看不上你们家,怎会叫他来相看。”
可他的话却依然没有停住,“当然是因为燕王。”
他看向徐令仪:“你能一辈子靠着燕王吗?今日就算你因为王爷有了一门好的婚事,但愧疚不可能持续一辈子。”
“来日总有一天,燕王不会管你,到那时那些捏着鼻子娶了你的人家,可会善待你?你现在还敢嫁给我吗?”
这人大声笑着,模样看着疯癫。
徐令仪之前猜到大户人家的公子,不可能干净。
这些人家最重权势,他们娶她当然是别有用心。
只要她用上真话粉,自然就能搅黄婚事,从而也能达到她的目的。
但她没想到,事情比她想像的要顺利很多。
这人竟说出这样的话。
算是意外收获,连老天都在帮她。
这门婚事自然也是作废。
事情最后也是祁渊处置的。
祁渊刚惩戒完郡主一家,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,就看到徐令仪蜷缩在角落里。
她正强压着哭声,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珠。
祁渊凝神望了她片刻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最终开口:“是本王对不住你,本王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,你的婚事……”
“王爷……”
徐令仪回头,见到是他,连忙抹干泪眼打断他的话。
“臣女不想嫁人了。”
她声音中还带着哽咽,“这段时日王爷已为臣女这般费心,您不欠臣女什么,是臣女福薄,配不上好人家。”
徐令仪强颜欢笑,抹掉眼泪。
“也或许是天意,是将军在天之灵,想叫臣女去下去陪他,所以不愿臣女嫁人。”
听闻她这话,祁渊和顾清风脸色都变了。
“胡说什么!”祁渊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。
意识到自己声音太过冷厉,祁渊放缓语调:“本王绝不许你轻生,什么天意,依本王看,不过是差些运气,若是不能为你找到好姻缘,本王……”
祁渊话语停顿,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因为他从未想过这种情况。
顾清风见王爷话停了下来,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打趣笑着接话:
“若是徐姑娘找不到,不如王爷便娶了她。”
祁渊和徐令仪皆愣在原地,扭头看向顾清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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