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从徐令仪离开王府后,母后对她态度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他又连忙补充一句,“儿臣顾忌她的身体……同时也是顾忌母后您的身体,您年事已高,儿臣也怕她将病气传给您……”
她冷笑一声,重重放下茶杯。“原来你也会关心你的母后,哀家还以为你心中只有王妃,早就忘记你还有亲人。”
他捏了捏眉心,“儿臣一直记得母后,仪儿也是,原本儿臣想着,今日就不叫母后见她,是仪儿拦住了儿臣。”
“这么说哀家能见她,还要对她感恩戴德?”
祁渊:“………”
他捏了捏太阳穴,似乎如今说什么都不对了。
“母后,儿臣绝无此意。”
“没这个意思便好,你若真有此意,母后这便下去陪你父皇,告诉他,你是何种的不孝子。”
“母后,何至于此。”
“让开,哀家看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?”
若是换做是她犯了错,被找了回来,此刻定然也是不敢见人的。
徐令仪这病很可能是装出来的。
虽太医也来了,但这女人手段太多,糊弄的了祁渊,如何又糊弄不了太医。
但她的眼睛可是火眼金睛,绝不会再被这女人蒙骗。
见太皇太后气势汹汹,一副要吃人的模样,叫祁渊如何敢放她进去。
祁渊叹气,眉头紧蹙,“母后她是真病了,她生病也与儿臣有关,如何能作假?”
祁渊深吸一口气,还是打算同太皇太后说清楚。
“况且她离开王府一事,儿臣也有错,有些话是儿臣没和她说清楚,这才造成我们之间的误解,如今一切都已经说开了,日后我和仪儿只会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望母后成全,莫要为难她。”
他说的认真诚恳,话里话外都在为那个女人开脱。
太皇太后复杂沉默看了祁渊一眼,最终还是心疼儿子,不忍叫他为难。
“哀家和先帝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儿子来。”
太皇太后叹息一声,带着浓浓的怒其不争。
“罢了!为了你,哀家不会太同她计较,但哀家心中有气,你也总不能叫哀家什么都不说,那哀家只怕会被气死。”
“你若是只要妻子,不要我这个母后,那你就将母后赶走,叫我什么都不能对她说,不然,哀家总是要告诫她几句的。”
太皇太后这样说,叫祁渊也不好再拦。
“母后,您训斥我们是应该的,但她此刻发着热……”
祁渊再次提醒,怕太皇太后做的过火。
但无论母后说什么,他都会和徐令仪一起扛着。
“哼,你就这么怕哀家说她?”
“在普通人家家中,做儿媳的都没有她半分舒服,也没有哪家婆母像哀家这般,竟连训斥儿媳都不成。”
“她嫁进皇家,本就是高嫁。”
见祁渊为难,太皇太后最终只能妥协。
“哀家会少说几句,你就护着她吧,哀家就看着日后她骑到你头上,只等着哪天再抛弃你一回,到那时有你哭的。”
祁渊扶额,“母后,她不会的,儿臣和她已经重归于好了。”
“哼,这可说不定。”
太皇太后直接推开他,向着内室走去。
她要好好会会徐令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