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健壮的女子一替一巴掌,打了有一刻钟,习钰才叫了停。
玉殊早就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,只能呜呜虚叫了两声,整个人趴在地上,心中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,他一定要让习钰也尝到这种滋味。
可是……
下一瞬间,玉殊就如同被扔到了冰窖之中,浑身都散发出绝望的气息来。
“执行母亲的吩咐吧,重打五十大板,扔出习府,从今往后,不准再让他接近习府一步,否则,母亲就算不管,我也不会轻饶了你们!”习钰冷声道。
众人应了一声,就把玉殊给拉了出去。
“我,我要见太傅,太傅不会这样对我的!我不信!我要见太傅!”玉殊立刻嚷嚷道。
呵。
不到黄河心不死呀。
那好呀。
他就让玉殊看看明白,他在习府到底算个什么东西。
“拉他去见母亲。”习钰道。
那几人应了一声,半拖着玉殊就去见了习太傅。
习太傅一看到玉殊这副狼狈的模样,就立刻挥手,道:“把这个晦气玩意儿拖过来干什么!”
“人……人家是玉殊呀,太傅……”玉殊立刻哭泣道。
“滚滚滚!以后再也不要让这个贱人出现在我面前!”习太傅一挥衣袖,玉殊就被人拉出去行刑去了。
玉殊没想到,习太傅居然真的这么绝情,一时间求助无门,被人打了几板子之后就昏了过去。
“拿冰水来,将他泼醒再施行。”习钰道。
下人立刻听话地拿来冰水将玉殊给泼醒,继续施行。
习钰看了一会儿,吩咐下人如果他再敢昏过去,就继续泼冰水,这五十大板必须让他醒着受完,才转身回到了大厅中。
大厅内,习太傅看着这一切,眼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凝重。
“钰儿可与之前不同了许多。”习太傅试探地感叹道。
“母亲觉得钰儿太狠了些?”习钰问。
习太傅当然不会这么说习钰,换了个说法,道:“钰儿比以前的性子果断了许多。”
“在宫里,想被人欺负,就要自己强大起来,这个道理,母亲应该知道吧。”习钰道:“儿子现在就是个眦睚必报的人,若是有人欺负了我,我一定会十倍奉还。”
习太傅闻言,再次试探性地发问道:“那……钰儿不恨母亲吗?”
毕竟是她打了习钰的父君,甚至最后,习钰的父君自杀,跟她也有点关系。
“不怪您啊。”习钰道:“母亲是被坏人所惑,如果不是他,您肯定不会去跟父君发脾气,更何况……您虽然身居高位,但在外面肯定会有很多压力和不愉悦,回到家里发泄一下,也是正常的,只不过……父君他的身体太虚弱,可能没办法承受一切……而且,这些年父亲过的也太苦了点,这个结果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。”
习太傅听到习钰的话后,见他目光平淡,看向她的目光中还带着丝丝理解,才终于放松了些许警惕。
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莫名觉得这个儿子有点难以控制。
习钰内心冷笑,面上却仍旧在为习太傅脱罪,仿佛他真的对习太傅没有一丝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