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湿润与柔软的触碰之间，潮湿的空气，都仿佛变得炙热，将女孩脸熏得微红。

无忧趴进子虚怀里，安静地没有说话。

子虚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发，眸光柔和。

半晌，他问：“你要和娘说这件事吗？”

“交给母后自己选吧。”她说。

等无忧平复好情绪，她让人传话给红姐，问，如果有一个机会，重新认识一个叫子卿的人，问她要不要。

无忧牵着子虚，站在库房前，望着湛蓝的天空，洁净如洗，微微出神。

而没多久，红姐便风风火火赶来了。

“宝贝呀，你说的那些什么意思啊？！”红姐拉着无忧，面露焦急。

无忧把夜明珠塞到红姐手里，说：“母后，你去金砖的后面看看，就知道了。”

她没有多说，拉着子虚便走了。

“我要和小十三商量一些关于商贾的事情，你一起吗？”女孩牵着男人的手，侧头看着他。

两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，上午的阳光映照着柔和的脸颊。

“一起啊，我也没什么事情，多学一些东西，以后可以帮到你，就不用每天那么辛苦了！”子虚笑着说。

无忧笑了，明媚而灿烂。

到了御书房，无忧就看到小十三找了个地方，随意坐着，手上拿着一本奏折在看。

“等很久了吗？”无忧问。

“姐姐，你来了。”小十三站了起来，“没有等很久，才看了两本奏折。”

“哦，那就好，我刚去内库，看了本虐心的故事。”无忧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了下来。

小十三有些狐疑，但没有问。

子虚则去找监者，要了一点清淡的花茶，既提神，又甘甜，正端着茶壶走进来。

“对了，之前那些皇子公主都是你杀的吗？”无忧笑着问。

小十三有些分不清自家姐姐的情绪，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
“为什么，能告诉姐姐吗？”无忧脸上笑容不变。

“我……”小十三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无论你要做什么，要达成什么目的，杀人都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。”无忧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。

子虚走到女孩身边，给她倒了一杯茶，轻轻抚着她的背，帮她顺着气。

“事实上，我没有想起我们之前的记忆，但是，你既然喊我姐姐，就应该好好听姐姐的话，你永远都可以找到好的方式去解决问题，只要你肯去想。”无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
小十三慢慢挪到女孩身前，扯了扯无忧的衣袖，小声说：“姐姐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
无忧见少年眸光似闪烁着晶莹，没忍心再说下去。

“姐姐，皇家的事情，并没有那么简单，那个位置上，从来都不是干净的。”少年眼睛看向那张龙椅。

“先帝手上也不干净，只因我是最小的，最没有威胁，所以才活了下来。”他说。

“我知道曹无忧是姐姐的投映体，当时曹家一门牵连到丞相案里，曹父便是因此而死，随后曹母殉情。我怕先帝要连根拔起，才出此下策，转移注意力。”少年嘴角露出一抹浅淡而苍白无力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