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晃而过，很快就是除夕了。

四个人围坐在火锅面前，四周都是货架。

无忧端起一杯可乐，小饮一口，问到：“今天你还营业么？”

没办法，子虚小哥哥不让她喝酒，她也不能为了酒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啊！

“除夕夜，我放假！”季凉吃下一筷子牛肉，喟叹一声，“子虚啊，你这手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！”果然为了追妻，大佬你什么事都能学得来啊！

无忧从锅里捞出煮好的虾球，随意地说：“自己当老板就是好，想放假就放假。”

“那是必须的，爷玩的就是随心所欲。”季凉往后一靠，一副大佬派头。

无忧手上掐了一个诀，一旁吃着东西的刘星雨就趴桌上睡着了。

季凉见状挑眉，问女孩：“玩啥啊这是？”

“你才是鬼王吧。”女孩面上带着笑。

子虚本来是给自己媳妇儿夹菜的，这下有些懵了。“媳妇儿？”

几个月下来，无忧已经习惯男人喊媳妇儿了，反正喊喊也不掉块肉，还能吃更多好吃的！何乐而不为！

无忧瞥了子虚一眼，给了他一个“别说话”的眼神，让他自行体会。

季凉微微弯唇，端起桌上的酒，一饮而尽。

“这酒不错，可惜你不能喝。”

无忧撇撇嘴，心说我还可以去喝偕忘的酒，不稀罕！

再说，和这酒相比，果断子虚的美食更重要啊！

女孩用筷子杵了杵酱料，挑在嘴里尝了一点，咂巴了下嘴。

“其实我一直很奇怪，这午夜心愿便利店的主人，究竟是怎样的人，他为什么要开一个这样的店。”女孩嘴角有些张扬地勾起，“这个世界，到底何为真，何为假？其实，对你来说，并不重要，对不对？”

季凉毫无顾忌地继续吃着，倒是子虚有些不明所以，皱着眉，一会看看这个，一会看看那个。

“后来我想清楚了，他其实就是无聊了，漫长的岁月，让他觉得了无生趣，他想知道这世界的人，都对什么感兴趣，喜欢什么，想要什么，他们的渴望，他们不被满足的**。”

季凉耸耸肩，笑着回道：“我有没有说过，你很聪明？”

“有哦。”女孩点点头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，“后来，你还是觉得无聊了，开始写书，写完里面的人物拉出来，让他们和现实的人相遇，让他们的认知与人类发生矛盾，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。”

无忧看着季凉，季凉也笑着看着她。

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热气，食物的香气仿佛萦绕在整座空间里。

女孩拿起桌上的筷子，夹了几筷子牛肉吃起来，完了擦了擦嘴。

“所以，我最初进店时，你便读取了我的目的吧，然后，故意让我发现子虚，带走他。子虚也是你那些书里，其中的一个人物吗？他说以玉找妻子，其实是你通过我的记忆，灌输给他的，是吗？你想知道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，对吗？”

“不是的，媳妇儿，我是真的……”喜欢你。

无忧斜睨了子虚一眼，把他想要说出口的话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