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又,“……”
他往后一躺,“数学好难的。”
盛擎从桌上翻翻,翻出英语卷子,“那这个呢?”
陈又说,“英语就更难了,真的,爸,我一听叽里呱啦的声音,头就要炸了。”
盛擎把英语卷子丢桌上,手指敲点了几下,“你告诉爸爸,对你来说有什么不难的?”
没有哎,陈又不说话了,学习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啊。
他当年就是学习不好,才想着考艺校的,选了又选,抛弃美术,定了表演,最后……哎,没考上。
盛擎拿着英语书叫陈又默写单词。
他念的中文,每一个词念两遍,陈又需要写出相对的英文。
陈又抓着笔,挤牙膏样挤出来十个,数字是对的,就是那单词,有一些是他自己发明的,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,很叼的样子。
盛擎伸手,“给我。”
陈又很不好意思的把本子递过去。
盛擎看完本子上的十个单词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电视插头拽了下来。
陈又顿时生无可恋。
他躺在床上,一条腿不能动,就靠电视打发时间了,要是连电视都没得看,那他跟咸鱼有什么区别?
心里郁闷,陈又不敢说出来。
第二天,病房没有了综艺节目的嘻嘻哈哈,取而代之的是被课文的声音。
护士经过,都会往里面瞧一眼,顺便感慨,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并不纨||绔,放||纵,很用功啊。
陈又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不但数学老师换了,剩下的一个历史女老师也换成了快五十岁的眼镜大叔。
这就算了,他最想不通的是,为什么连护工都从一个二三十岁的小姐姐换成了四十多岁的大妈?
还能不能好了?
陈又看看大妈,再看看尿壶,嘘都嘘不出来了,“阿姨,您能不能出去一下?”
大妈笑道,“阿姨出去了,你这尿壶就该倒啦。”
陈又苦着脸说,“不是,阿姨,您在旁边看着,我尿不出来。”
大妈说,“那还是不急。”
陈又无言以对。
大妈把尿壶塞回床底下,“小少爷,等会儿急了,再叫大妈哈。”
结果人刚走,陈又就尿床了。
这事被盛擎知道以后,护工还是大妈,没换。
陈又忍了好几天,还是不行,他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,于是就在男人过来的时候,逮着对方心情不错的时机问了。
盛擎翻着文件,头也不抬的说,“你之前的数学老师课业繁忙,历史老师也是同样的情况,她们两头不能顾全,就辞掉了这份家教工作,护工被调走,是医院的安排。”
逗我,陈又气的把橘子皮剥了,捏住丢垃圾篓里。
两天后,盛夫人竟然出现在了病房里,人来了不算,手里还带了东西,她笑容慈祥,“夏夏,奶奶给你熬的骨头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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