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老街,放眼望去,人多,工艺品更多,玲琅满目,看的眼花缭乱。
陈又停在一个捣鼓木雕的小摊位前,旁边挂着很有文艺气息的木头牌子,上面写着价格,左下角还有一首诗,一小片翠绿孤傲的竹林做背景。
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蓄着披肩长发,拿皮筋随意扎着,身上穿了古代书生打扮的浅灰色长袍,他正在专心雕刻着手里的一块长方形深褐色木头,周围的喧哗对他没有什么影响。
有几个来游玩的观看,还有个是等木雕完成,付钱走人,陈又一直在看着,等那人走了,他跟师傅说自己也想要一个。
师傅问,“是要哪种?生肖还是?”
陈又往左后边努努嘴,很小声的说,“照着他的样子刻一个,再照着我的样子刻一个。”
师傅好像是心领神会了,二话不说就从自己脚边的大箱子里挑选了块木头,“小兄弟你有照片吗?”
陈又说有,把之前趁机拍下来的一张给师傅看,师傅拿手机拍了。
他偷偷去看男人,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这里,才松口气,要是被发现了,肯定不同意。
在摊位前站了不到三分钟,陈又就没耐心了,想去别地儿看看,这条街上有好多手工艺的活儿,“师傅,我先把钱给你,过会儿来拿东西可以么?”
师傅说成。
陈又就转身去下一个摊位,后面的尾巴跟上来,俩人一前一后,只要是有卖臭豆腐的,后面的人就会阔步上来,将他拉开。
神经兮兮的,没法懂。
陈又看到卖埙的了,他快步穿过人群,走到那里,师傅在吹着《沧海一声笑》,那快意恩仇,笑傲江湖的曲调从小小的乐器里面发出来,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沧桑感,很容易让耳朵被洗礼的人无意识地放慢脚步,甚至停止嬉笑打闹,去静静的感受那种悲戚。
作为一个多才多艺的boy,陈又绝对是入得了厅堂,进得了厨房,上得了床,打得了怪兽,吹得起牛逼,总之一身都是本领,他会很吹口琴,钢琴会弹一首《满天星》,会弹吉他,会打鼓,会跳霹雳舞,会唱歌,不光这些,对埙这东西也有研究过,觉得不管是吹还是听,都有一种是老人在用苍老的声音倾诉着那些久远岁月的感觉。
那声音慢慢悠悠的,似乎老人下一秒就会睡过去,但是却一直在耳边萦绕,穿透耳膜往心里走。
陈又心潮澎湃,忍不住伸手去拿起边上的一个埙放在嘴边。
背后响起声音,“不能吹出调子。”
陈又扭头,黑人问好脸。
阎书拿掉他手里的埙,替他放回去,“别吹这个,脏。”
卖埙的师傅,“……”
陈又被拽走,感觉自己是跟着家长出来玩耍的小朋友,这个不能吃,那个不能碰,简直是无理取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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