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你们就别抱怨了，我那天虽然听到了这子衿姑娘的歌声，但是想见她的真容却被羞辱了一番，秦公子，不知您有没有这个本事，让子衿姑娘走出帷帐，掀开面纱呢？”

秦如玉冷笑了一声，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，道：“不过就是一个歌女而已，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，本公子倒不信了，这女子的歌声到底能有多好听？”

“公子，歌声还是其次，主要是这歌女太过神秘，大家都想一睹她的面容呢！”

“大家别着急，有秦公子在，这歌女难道还能拂了秦公子的面子不成？秦公子可是城主一母同胞的亲弟弟！”

“对啊！今日我算是来着了，多谢秦公子相约。”

宁寒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，清咳了一声，随后大厅里安静了下来。

“听说秦公子到来，子衿有失远迎，还请公子恕罪，不知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子？”宁寒道。

大厅中一人说道：“这就是子衿姑娘的声音啊，果然动听，即便没有旋律也是婉转动人啊！”

秦如玉道：“就唱一支你最拿手的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宁寒招呼了一下帷帐外的小二，让他传递一下她的话，吩咐几个琴姬弹奏她们前几日排练的歌曲，银白月。

这首曲子是宁寒随便编的，所用的旋律是中古调式，但是却用了和弦伴奏，这种伴奏形式在楚末时代无比新颖。

宁寒刚开始哼唱了一小段，随后才唱出歌词：月光皎皎照窗棂，薄雾茫茫洒阶青，流水潺潺映月影，歌声袅袅动君心。离愁说与谁人听，思乡只在梦中明，无论山琼与水尽，但求今生伴知音。

一曲作罢，大厅里响起了掌声和呐喊声。

秦如玉沉浸在宁寒的歌声中，唇边泛起了丝丝笑意。

不一会儿，厅中的众人讨论了起来。

“百闻不如一见，这子衿姑娘的歌声的确如传闻中一般动听，只是这首歌从前从未听人唱过，不知是何人所作。”

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，子衿姑娘唱的每一首曲子都是她自己所作，而且是她亲自编排。”

“果真如此，那这子衿姑娘也真真算是一位才女了！可惜啊……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。”

“若是她沦落不到这红月馆里来，你我怎能听得如此清丽的歌声啊！”

“哈哈哈……也是，不知秦公子觉得这歌声如何？”

秦如玉喝了一口酒，道：“的确动听，只是不知她的外貌能不能配的上她的歌声。”

“哈哈，声音如此美妙的女子，若是貌若无盐，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？”

宁寒站起了身，道：“秦公子，子衿一曲已经唱完了，就不打扰各位公子饮酒作乐了，先行告退。”

宁寒说着，便要离开潇湘殿，秦如玉叫住了她，道：“慢着！子衿姑娘，刚唱了一曲就要走？未免也太着急了吧。你既知本公子要与大家饮酒作乐，怎得却要扫大家的兴致呢？”

厅中一人附和道：“就是啊，子衿姑娘，这饮酒若无音乐，岂不是无趣？子衿姑娘且留下，多唱几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