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寒为秦如渊续了一杯酒,注意到他的目光,随即抬起头与他对视,毫无惧怕之色,秦如渊很是欣赏她的这种目光,还从未有女人敢这样看着他,不忌惮他的权势威严,也不忌讳男女间的隔阂,毕竟在这个时代,人人都奉行非礼勿视,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规矩。
宁寒对他笑了笑,笑容灿烂且温暖,倒是秦如渊先行避开了她直视的目光,看向了一旁。
宁寒不禁笑出了声,秦如渊有些生气,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只是觉得……城主大人刚刚的样子好可爱啊。”宁寒道。
“可爱?”秦如渊红了脸。
“对啊,城主一直都是一本正经、一丝不苟,一板一眼,看起来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您银子一样,威严的不得了,刚刚突然躲了我的目光,倒有些害羞的感觉。”宁寒道。
秦如渊冷笑,道:“本王还没说你一直盯着男子看很失礼呢,你倒打趣起本王来了。”
宁寒笑道:“子衿知错,城主大人位高权重,威严也是应该的。”
秦如渊拿起了酒杯,道:“位高权重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宁寒道:“子衿洗耳恭听。”
秦如渊看了宁寒一眼,又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,道:“陛下今日给本王发来了一道圣旨,说是体恤我的辛苦,为了安抚我在北城戍守多年,召我半年之内回王城享乐。”
宁寒为秦如渊夹了菜,自己则喝了一口酒,随后道:“所谓安抚,不过是借由头削权罢了,半年……也太急了些。”
秦如渊冷笑了一声,道:“陛下突然发令召回,如今天下皆知,如果我不尽快撤离,其他城的城主恐会借机挑拨。”
“城主大人竟如此乐观吗?何止是挑拨,说不定他城之主会联起手来攻打北城,只要城主大人不在规定时间内尽快奉旨返回王城,想必就算大人您没有谋逆之心,也会被当做乱党惩处吧。”宁寒道。
秦如渊又喝了一杯酒,眼看酒壶见了底,宁寒又让小二添了一壶,这已经是第四壶了。
宁寒为秦如渊烫了酒,又把衣架上的衣服取了下来,替他披了上,道:“城主大人淋了雨,衣服干了,还是先穿上吧,免得着凉。”
秦如渊穿好了衣服,衣服被烘的暖暖的,穿起来也很舒服,他不曾想宁寒还是一个细心体贴又温柔的人,想到自己曾把她自己丢在演武场,心中突然有一丝丝愧疚。
“城主大人只有半年的时间,要么交出一切权利,安心回王城虚度余生,要么……子衿知道,城主大人心系北城百姓的安危,不想让北城成为众矢之的,让百姓横糟灾难,但是如今的王室昏聩迂腐,就算城主大人肯退让,谁又知下一个城主接手会是怎样的光景呢?”
宁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秦如渊看着她一言不发,脸色也十分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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