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不行,不行,你以为你是谁?凭啥打掉俺儿子的骨肉!”余春花尖叫反驳着,立刻慌了神。
徐来娣她可以不在意,但她肚子里的娃却是周家的根。
周怀也绷紧了脸,最近信息传播非常迅猛,从各种渠道都能听到些关于法律关于人文的最新动态,连他这种识字不多的人都懂的一些婚姻法,自然知道啥子法定年龄,见徐来娣冷冷淡淡,慌上加慌,满脸怒容顿时化作了一抹勉强的笑,“娘,您看您说的,咱们是一家人,哪能办那种冷血的事,娃要出生也要叫您一声外婆,您真舍得?”
周怀一知半解,看不出锦初是在吓唬他,别说他不愿意,就连徐来娣这个当事人也不可能打掉孩子,所以初一见面,锦初先问清楚徐来娣的想法。
当提到打胎一事时,徐来娣虽是心底发慌,可她潜意识的选择相信了自家娘,再加上锦初及时的捏了捏她的手,让她恍然大悟的稳下心神,配合娘的话,装作纹丝未动。
看着周怀低三下四的态度,徐来娣莫名觉得解气。
果然,这人就是贱!
“大小子!”余春花不满的厉喝,可转眼看见周怀冲她拼命使眼色,想了半天,才明白周怀的意思,脸上仍是千百般不愿,嘴里却老实了。
孙子的魅力真是无限哪!
锦初感慨,很是熟练的拿着乔,“别,外婆和奶奶可差着亲缘呢!再说,我闺女刚十八岁,年轻还能生,可就不知你家周怀错过这一胎,下一胎还能不能侥幸生个男娃!”
村里人迷信,有一种说法,打掉男娃会连累以后容易无子无福,这根本是没道理的,但像余春花这个岁数的婆婆最是相信。
“来娣她娘,看你说的,俺们周怀的娃不也是来娣的娃,这次要是得了小孙子,来娣不是也长脸?好歹肚子里的是条小生命,来娣她娘,你看,肚子都鼓起来了,现在打,来娣也危险!”余春花前所未有的好声好气,为了孙子,腰弯了下去,口口声声是替徐来娣着想。她咬着后槽牙,暗自瞥了徐来娣两眼,压下火气,想着等孩子出生,怎么折磨这个小贱人!
锦初冷眼。
她若真的这么想,也不会让来娣打了第一胎!
要不是说人老成精,脸变得要多快有多快。
周围的妇人有那管闲事的,跟着劝,“就是的,来娣她娘,你也别怄气了,肚子里的娃是大事,难不成你还真的带走你闺女,别说你闺女以后要不要另嫁人,单说咱村子里也没有这么悔婚的呀!”这是实话,一旦悔婚,不管是哪一方都会让人不在信任,以后谈婚论嫁也是难事,况且这种事吃亏的是女方,再嫁好人家可谓难上加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