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初微微睁眼,冷冷清清,“哦?你的意思玉美人身旁的宫女没有尽忠职守,害的玉美人身形不稳摔了孩子,罪该万死喽?”
宫女有一瞬的懵,立刻伏身跪地,不卑不亢的回复,“奴婢不敢妄言,只是实事求是。贵妃若不信,可派宫人去查一查玉美人的鞋底。”
“放肆!”银翘怒喝,“娘娘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命令。”
宫女仍然不动声色,“娘娘明察,奴婢尽心竭力为娘娘解忧,不曾有逾越之心。”
听着这个面容秀美的宫女一句句把银翘气的小脸都红了,锦初噗嗤一笑,怎么都有种在看年度宫斗大戏的恍惚感,她们主仆是刁钻愚昧仗势欺人的后宫嫔妃,而眼前的小宫女正是一步步逆袭翻身终得圣上赞赏宠爱的女猪脚。
这些宫斗女猪脚可能从没有想过,她们不遗余力斗挎了大猪蹄子的正妻或‘宠’妾,从依赖自己爬到高位到依赖大猪蹄子保住高位,这之间的差别或许是多了个金手指,但这金手指非常不稳定,因为他也有可能随时变成别人的金手指。
人类是感观动物,雨露均沾多了,感情投入也就多了,皇后之位或许更多的是一种皇权的象征。
况且她若是皇帝,自然也会对辛辛苦苦拼尽所有帮他摆平后宫疑难杂症的聪明女人,多一份宠爱了。
那个时代女性的悲哀,还是不要让它继续的歌颂和传承下去比较妥当。
察觉到所有人茫然的注目,锦初敛神,目光微挑,“那个说话有理有据,实际暗藏挑衅的宫女,跪过来。”
宫女垂眸掩去神色里的不忿,“奴婢素叶,给娘娘请安。”
银翘飞扬跋扈的一脚踹在了素叶的屁股上,昂着小脑袋一脸的仗势欺人状,“娘娘叫你跪过去,你耳聋了吗?”
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,银翘越发了解自家主子的作风,若是这个宫女没有问题,怕是就算上房揭瓦,她们主子都懒得去多看一眼。
而且银翘本身也是相当聪慧的小姑娘,深知越是这种时候显得理直气壮的家伙越可疑,在所有人都胆颤心惊唯恐被连累快要词不达意的情况下,独她一人有条不紊,仿若一切早在心间,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劲头中透着一种‘你们这些蠢货’的蜜汁自信,稍一想就觉得违和的很。
况且这种把台词融会于心的反应,又不是唱大戏的!
素叶被踢的五体投地,她咬住唇,忍下了满满的愤慨,立刻识时务的调转方向,跪在贵妃榻的身前,不慌不忙的说:“娘娘恕罪!”
“恕罪?”锦初微微起身,通身的熏香无孔不入的侵入了素叶的鼻息中,让她被熏的脸色轻轻发红,马上又凑近了一些。
“凭什么让本宫恕你的罪,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若是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岂不是扰乱后宫?”
什么跟什么?
素叶一时懵逼状。
她只是客气一声,这位贵妃脑子没问题吗?居然顺杆往上爬……还想借机治罪于她。
素叶还想说什么,便听这位贵妃非常任性的挥挥手,“来人,这个贱奴自认罪责,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,问出同谋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