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,也不知道南平郡主知道这个消息,会不会被呕得病倒。
下嫁啊,在某种意义上,也是对女子的一种慢待,甚至是羞辱呢。
“哈哈!好!太后英明!圣人圣明!”
庵堂里,一个看着略显憔悴的中年夫人,听到外头的流言,兴奋的哈哈大笑。
她的眼神里带着快意,还有隐隐的疯狂。
这几年,真是快把她憋屈死了。
当年她以表妹的身份,给永嘉公主添了堵。
随后,永嘉的女儿,就病歪歪的给她添了堵。
堂堂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啊,却成了市井百姓饭后茶语的笑谈。
继夫人本就不怎么宽阔的心胸,直接被扭曲了。
她心中充满了恨。
太后尊贵,她不敢记恨。
继夫人把所有的帐,都记在了永嘉母女身上。
在庵堂那三年,她天天对着菩萨的雕像咒骂:永嘉死后不得安宁,永世不得超生!南平病痛缠身,不得好死!
诅咒了三年,继夫人也扎了三年的小人儿。
哪怕随后是南平郡主韩娇娇求情,继夫人才得以回到国公府,继夫人对韩娇娇也没有任何感激。
她愈发痛恨:“这小贱人就是故意的。她是想告诉我,没有她,我连京城都回不来!”
韩娇娇:……这难道不是事实?
确实是事实,可继夫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。
在韩娇娇面前,她这个继母,似乎也没了尊严和体面!
韩娇娇:……矫情!
韩娇娇根本不把继夫人这样的手下败将放在眼里。
她当年给自己的母亲添了多少堵,韩娇娇就都加了利息的还了回去。
嗯,恩怨两清!
只是,继夫人并不这么认为,她是新仇旧恨,全都记在了心里。
恨只恨老天不公,太后和圣人都护着韩娇娇。
继夫人不敢寻衅。
但,继夫人可以不找茬,却不能阻止她“幸灾乐祸”啊。
“哎呀,我要去恭喜一下咱们的郡主娘娘。”
“多好的亲事啊,农家寒门,婆婆定是个厉害的,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儿子,还供养儿子读书……”
继夫人越说越兴奋。
她好歹也曾经是韩家的当家主母,见多识广,寡母养大的读书人,啧啧,听着就“很有趣”呢。
以前,继夫人还是表小姐的时候,就听过京城一则八卦。
也是一个寡母养大的新科进士,被某个伯府拉去做了女婿。
结果呢,好好的伯府千金被磋磨成了老妈子。
这,也还罢了,毕竟世上就没有不磋磨儿媳妇的婆婆。
这家的故事,之所以成为京中有名的“奇闻”,还是那对母子言行太出格。
你能想象吗,新婚之夜,新郎没有跟新郎洞房,而是跑去跟亲娘睡觉。
婚后,小两口终于圆了房,就寝的时候,婆婆就守在窗户外面。
两人稍稍有些亲热,婆婆就哐哐哐的敲窗户。
第二天,更是指着儿媳妇骂“小娼妇,就知道歪缠男人”,只把那位伯府千金又羞又臊,恨不能昏死过去!
明明是她拦着不让儿媳妇与儿子亲近,她还嫌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!
外人听到这则奇闻都震惊了。
这位“神奇”的寡母,更是凭一己之力给寡母这个群体抹了黑,增加了寡母娶儿媳妇的难度。
其实,这只是极少数的。
更多的寡母,都是可怜、可敬的。
但,正是因为少,才会成为新闻,才会被世人议论。
慢慢的,让人们对寡母这个群体产生了偏见。
继夫人其实也不知道太后相中了哪个寒门子。
只是当年的故事太新奇,以至于她一听到寒门举子什么的,就会想到那位神奇的寡母婆婆。
“就盼着韩娇娇也遇到这么一个‘好婆婆’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