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一年的凌虐和欺凌,他的心理恐怕早已扭曲。
谭清根本不敢去想这个毫无人性的疯子会对沈鸢做些什么。
不能再耽搁了!
潜到杂物间四周并不费什么功夫,只是时间尚早,还有很多女工在洗漱,准备吃早饭或上工。
平日里没有男工敢到女宿这边来,因为行刑长管得很严,眼下出现了两个猥猥琐琐的异类,顿时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。
两人并未理会,继续往偏僻的杂物间走,越往里,一间间宿舍就显得越发冷清,是没工人住的。
坟场夜里潮湿,木门上甚至长了许多滑腻湿润的青苔以及说不出名字的菇类。
坚硬的工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轻微谨慎的脚步声。
可就算再谨慎,这点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还是落入了少年耳中。
他轻挑眼尾,眸色阴鸷,捏了捏身旁女孩的后颈。
力气不重,指腹上覆着薄茧,直捏得沈鸢身体一颤。
“又有两个不长眼的蝼蚁,姐姐,你给他们下了什么**药,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。”
呼吸铺洒在沈鸢脸上,吹得两片羽毛似的长睫也上下颤动着。
傅弃分明是在笑,眸光泛着残忍,以及对接下来要发生事情的兴奋。
“阿衡。”
沈鸢心脏一紧,对他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感到陌生。
没给她反应的时间,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一道簌簌疾风,痛呼声传来。
这是...王建国和谭清的声音!
沈鸢脸色一变:“阿衡是谁?你要做什么?”
傅弃冷笑,指尖挑起沈鸢下颚,指腹用力地擦了擦,顿时在吹弹可破的雪肤上留下两道刺眼的红痕。
“只有在这时候,姐姐你才愿意主动和我说话。”
他像条阴冷的毒蛇,吐着信子:“就这么担心他们啊?好,很好。”
窗帘一角被拉开,从破烂的边缘沈鸢可以看到外面走廊发生了什么。
一个穿着古代黑色长衫的少年,正和王建国,谭澈两人缠斗在一块。
不,换个更准确的说法。
是他在单方面碾压两人。
少年赤手空拳,并不强壮的拳头却堪比最锋利的武器,一拳拳往两人的致命点疯砸。
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,残影伴随着疾风拳拳到肉,沈鸢仿佛看到了夜间游行,靠近生人的鬼魅。
一个麻木又可怕的杀人机器。
王建国和谭澈的身手虽然不能算是顶尖,但对付普通雇佣兵绰绰有余,可现在在这个叫做阿衡少年手下居然全程被吊打。
沈鸢看得心惊肉跳,掐紧了掌心。
傅弃垂眸看到她担心时的下意识动作,脸色一冷,抓住那几根修长白皙的漂亮手指强行分开,摩挲着指甲掐出的深陷印记。
“别紧张啊,阿衡玩心重,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
未等沈鸢松口气,话锋一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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