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给你拿把椅子坐一下,缓缓。”
她身边的苏枚十分机灵地明白了简白的意思,两人早就已经不用说话,只一个眼神,有时甚至连眼神都不用就能领会对方的意图。
苏枚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,扶着简白坐下。
“我没事!老毛病了,一会儿就好。”简白有些虚弱地说。
别人不清楚内情,不知道简白这是演的哪一出,但宋翔知道,她的那条腿就是为了救他被车撞成骨折的。
对简白的愧疚和对孙家人的厌恶一下冲进了大脑。
他毫不犹豫地甩开孙婉婷的手,“简白不是你们说的那样,她……”
“翔儿,你喝醉了,我知道你念旧情,觉得简白毕竟是你曾经的妻子,但做人要分善恶,懂是非,不能因为你对她愧疚就一味地不讲道理。
今天是孙家的家宴,孙家的家事自有他们自己处理,你和简白已经离婚了,不要再掺和其中。”
没等宋翔说完,宋家诚就把他的话打断,把他又压回座位上。
低声地叮嘱了一句,“你要是再乱说话,打乱我的计划,就给我回去!”
宋家诚的声音中透着威严和不容置疑,宋翔紧抿着唇不敢违背。
“简小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,她人很好,你们污蔑她。我听说是孙家人先对不起简小姐,她才会与他们决裂的。”
这时最后排的座位上站起一个女孩儿,大声地说道。
简白和苏枚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会为简白发声,都扭头看了过去。
“岳雨杉?!”简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。
“她是谁?这么仗义?”苏枚小声地问了一句。
“我在厉氏的同事,也是设计师,她怎么会在这儿?”简白低声回道。
还没等简白问出口,岳雨杉身边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站起来,一把把她按回了座位里。
“人家孙家的家事,你跟着掺和什么,师父的教导都听哪儿去了!师父,我就说不应该带她来吧。
前两天敢背着您去厉氏考什么设计师,今天又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您丢脸,要我说就应该把她关禁闭室里,饿她三天。”男人依旧不依不饶。
“师父,我说的是真的,简小姐真的是很好的人,她不仅手艺精湛,为人也好,我们……”
“啪!”岳雨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老人一个耳光给打得没了声音。
“混账,你师兄的话你没听见吗?明天你去把厉氏的工作辞了,谁准你去外面找工作了,自己家里的活还做不完呢!
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,师兄的话也得听。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,跟着敢和父亲对着干的人学的都敢跟师兄顶嘴了。”
“你这老头儿,讲不讲理?这都什么时代了,还搞侵害人权那一套?别说她不是你亲生女儿,就算她是,你也没权力不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。
你这是侵犯人权,这位小姐您别怕,我是记者,如果他们敢欺压你,你告诉我,我帮你打官司。
我还真不信了,现在是法治社会,还能有这种事情出现。”苏枚在一边看不过去了,站出来要给岳雨杉出头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,这就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,她决定和我学手艺那天起就知道这些,就得遵守这个规矩。
除非把学到的东西还给我!”老人傲慢地说,态度很不讲理。
“还?学会的知识还能还?怎么还?”苏枚不懂了。
她看向简白,简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轻声和苏枚耳语了一句。
“什么?还有天理吗?”苏枚听完大惊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