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住的对决转瞬再起。
“三号小队和四号换。”
“五号小队,你们的对手擅长防御,自己动脑组织攻势。”
“林静静,别因为你队友和对手都没注意你,就干看着。”
声声指挥和兵器的交击声,传入鄢州守刘权耳中,他花白的眉毛渐渐上竖,手指远处的易夏,胸膛起伏,身体颤抖,主簿连忙扶他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澎湃的圣魂之力涌动,嘭的推开主簿,刘权怒意上头,直想亲自出手,然而下一刻,却又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。
一股他生平未见的恐怖圣魂之力将他的圣魂之力牢牢压制住!
无论是质还是量,都让他自我怀疑起来,我真的是六星开阳吗?
他杀我,只要一瞬!这一刻,他才恍然记起,无论韩相是否是易夏所杀,至少天暗星岳明大人奈何不得易夏、易夏斩杀了接近王者的鼠族妖王的消息,不会是假的!
见夏翼边随口指挥着战斗,边向他走近,刘权身躯绷紧,脸色难看道:“易夏!老夫是鄢州守!我敬你实力,可你不能欺我太甚!我大郑有大郑的规矩,你只是一介布衣,未成王者,怎敢如此?!”
“怎敢如此?上一个对我喊出这四个字的,好像是冯竖虎。”夏翼笑了笑,道:“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更不会仗势欺人,这只是来向你讨一份债而已。”
冯竖虎?韩相死在他手里的那个女婿?刘权怒色微敛,沉声道:
“讨债?你我初次相见,我何处亏欠过你?若你是指我主簿安排客栈一事,老夫确实不知。但是猎妖试炼本就是三州竞争,我鄢州占据地利,提前夺取先机也属情理之中,既然被你识破,颍州已会与你们同仇敌忾,你还想如何?!”
“情理之中?”夏翼一怔,失笑道:“看来没找错人,也没冤枉你,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堂堂鄢州州守,竟能说出这种话来?
猎妖试炼还没开始,便使诡计竟然成了情理之中?
那好,猎妖试炼三州竞争,我比你强,所以带我制州的学子们来你鄢州州守府邸闹一闹,帮他们积攒信心,明日面对鄢州圣院学子就能占据心理优势,很合理吧?”
刘权一滞,好像很有道理?
“……胡言乱语!圣院学子的竞争,为何要引到老夫身上!”
“自然是你亏欠了我们啊。”
夏翼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,缓缓念道:“进入你鄢州后,在新瓦村轨道马车站,驿官偷喂马匹泻药欲耽搁我们行程。在空南城,有修士控制平民对我们出手,有饭馆与衙门勾结,售卖天价菜肴宰客。在禹伯村轨道马车站后不远,有人暗中挖断马车轨道……”
一桩桩一件件,十几条下来,念得刘权脸色连变,他很想说一声胡言乱语,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。
鄢州的民情,确实如此。
“这些东西,对我们制州圣院学子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,可能会影响他们猎妖试炼的发挥。鄢州的混乱,归结在你这位州守大人治下不严上,很合理吧?”
夏翼将纸递给他:“为补偿制州圣院学子受到的精神损失,你府上的护卫,陪他们对练,让他们提前适应小队作战,很合理吧?
在你的州守府邸中,腾出那么二三十个上好的房间,让我制州圣院的学子休息一晚,很合理吧?”
刘权阴着脸:“无法无天!无法无天!易夏,你依仗实力欺辱老夫,老夫定要向王上参你一本,你会得到报应的!猖狂……”
“你再骂,我就打断你的腿,很合理吧?”夏翼打断道。
刘权嘴巴猛地滞住,合拢后嗫嚅几下,怒视夏翼猛甩袖袍。
想了想,他尤不解气,又抬起另一只手猛甩袖袍,转身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