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筠庭轻嗤一声,“不过这种怪异的症状少之又少,如果你想救你身边的那个人,你就必须配合我。”
白宵沉默不语。
“现在我们来谈谈那个奴字。”
厉筠庭坐在椅子上,撑着胳膊,语气沉沉:“我们对关复了解的太少,他手下人的身上难道都有这个奴字吗?他真的是在背地里私自兴发封建余孽吗?”
白宵站在那,漠然的气场依旧冻得人心慌,身子微微晃动了两下,垂眸,想了想,还是决定将手腕的衣服掀开。
撕掉手腕上的一块肉色的东西。
几乎是瞬间。
厉筠庭的瞳孔一缩,呼吸一窒。
浑身上下的刺都竖了起来,青筋遒劲的双臂猛地抬起,晦暗的目光像是一簇簇炽烈的火,将周围的氧气都燃烧殆尽。
“这是什么…”
他清楚地看见手腕内侧刻着的和那个老女人脸上有着相同的奴字。
都是有火烧的痕迹,疤痕明显,奴字并不是特别明显,很多笔画都黏在一起,分不清头和尾。
一看就是被人用火煅烧过的东西在皮肉上刻出来的,而且很没耐心,只顾着将字快速刻进皮肉里。
所以笔画才会那么潦草。
“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!你不是厉嫣然的师父吗?你来这难道不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吗?!”
“你是关复手底下的?!你是他派来的?!”
厉筠庭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是关复…
“我不是他派来的你放心。”
“我只是被他捉去,在他手底下为他做了几天事罢了,不过后来我逃出来了。”
白宵摸了摸手腕上的奴印,时间太久了,疤痕更硬了,看着触目惊心。
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”厉筠庭捏了捏眉心。
“一个陌生人突然冲进来说要给织织治病,然后我发现这个陌生人竟然和要害织织的老女人有着同样的标记。”
“我不是陌生人。”白宵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颤音。
厉筠庭气笑了。
“你说你不是陌生人?那你是谁?!你告诉我你是谁?!你的身份被你自己隐藏的够好啊。”
厉筠庭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杀了。
“我今年45岁。”白宵捏着手心里的小兔子玩偶,慢慢开口。
45岁就45岁呗,好端端突然说什么年龄。
厉筠庭轻嗤一声。
狭长的眼皮微抬,嘴角轻扯,满目不屑。
等等。
45岁。
“多少?你刚说你45岁???”厉筠庭脊背一凉,汗毛全部树立起来,神色愕然道。
白宵看起来保养的非常好,完全看不出来四十多岁。
“织织今年22岁,是我的女儿。”
厉筠庭:“…”
“我不想瞒着你,我知道你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,怕你们会害怕,所以没告诉你们。”
“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手腕上这个字是关复手底下人独有的,可是你给我看了那个老女人的面部画像,在他众多保姆中,我可以确定对织织下毒手的究竟是谁。”
“我现在和你坦白我的身份,无非是想多一重保障,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。”
厉筠庭稳了稳心神。
所以…所以…他真的是…
“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骗子?”
厉筠庭腿软了一下,只不过神色自若,看不出任何反应。
如果面前的真的是宋织的爸爸,那…那他刚刚是在岳父面前…对岳父发火…
“我可以配合你做DNA检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