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。”绮罗点点头道:“在宫宴之上,肃王爷与王妃出口成章,才华令人惊叹呢。皇上的表情也是对他们赞许有嘉。最让人意外的事,王妃竟然已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。肃王爷能带着孕妻不辞辛苦,千里迢迢地来到洛阳面圣,可见其诚意,所以皇上对他们也是十分饮食居住格外照顾。”
允央微微一笑道:“如果南诏也能臣服于我大齐,那皇上的南方防线,就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。”
绮罗央的表情,意味深长地说:“娘娘您是真心为皇上着想,可惜皇上似乎并不以为然。这几次的大型宫宴上,伴在皇上身边的便是如今风光无二的荣妃,连皇后都要退在次席呢。”
虽然荣妃受宠这件事在意料之中,但是允央还是眉头微蹙地说:“以荣妃的位份,在宫宴之个居于皇后的上座,这样的安排似乎并不合规矩吧?”
“确实如此,可是人家正在盛宠之下,皇上觉得合理,别人又能说些什么?况且他的父亲与兄长军功赫赫,手握重兵,谁又敢说些什么?”绮罗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:“不过,别人不什么也就罢了。皇后一向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,这回的态度却是让人大为不解。宫宴之上,她居于荣妃之下,不但没有不高兴,反而有点乐见其成的样子。您说,皇后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荣妃手里,不得不忍让啊?”
允央幽幽地接话道:“皇后对荣妃的态度如何,并不取决于皇后,所有这一切都是荣妃的手段高明而已。虽然她的年纪小,但是本宫若论心计深重,这汉阳宫里无人能是她的对手。”
绮罗听罢,眼允央,有些犹豫地说:“不管荣妃如何有计谋,若是皇上心意坚定,她也不断不能在宫中如此张狂,目中无人。”
允央知道她的意思,只能默默地垂下眼睑道:“这里是皇宫,本宫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要求皇上心意坚定。大齐国内年年有多少世家小姐盼着入宫服侍皇上,本宫算什么,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,纵然皇上对本宫有情,但时过境迁,他若移情别恋,本宫也毫不惊讶。自进宫之日起,本宫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,若说意外,那就是这个时间来得有些早了。”
绮罗见允央这么坦然,一些相劝的话反倒不好说出口了。她有些窘迫地扶扶衣领道:“我家娘娘从宫宴回来后,便推断到您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难事。便派奴婢到淇奥宫里回,这一去,才知什么是世态炎凉。原本客客气气的几个宫女,如今全都眼睛朝天,奴婢去了,完全就当没有的甚至要拿扫帚把奴婢打出门去!”
听到绮罗的话,允央不由得柳眉倒立:“竟然有这等事!本宫也是个眼瞎的,这几个宫女如此品行,本宫当初竟然没有发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