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因为荣妃与皇后关系密切,赵元对于件事就睁一只眼闭一眼过去了,只当不知道。今天荣妃忽然神情这般异样地闯到宣德殿里,说出了皇后有危险的话,想来也是她派去的那些人送回的消息。
既然一切都已明朗,荣妃今天的反常之举并非空穴来风,赵元就不能坐视不理了。
他对身边的人说:“去悬榔府提护送皇后北游的侍卫队长沈源到这里。”
过了半个时辰,沈源身披枷锁被押解到了宣德殿。
赵元放下手里御笔,抬眼扫了一下跪在眼前的沈源。只见他身着靛蓝色的囚服,脸上虽然没有伤,可是胸前与肩膀已有斑斑血迹渗出。
赵元有些不满地眼送沈源来的悬榔府管事:“这才进去没有两天,怎么就动了刑。沈源所犯何罪,你们弄明白了吗?如果没有为何要滥用大刑?”
悬榔府管事吓得扑通跪下道:“微臣该死!这人入了悬榔府后,软硬不吃,什么都不说。微臣为了早日知道事情真相,不得已出此下策。但微臣与沈源无冤无仇,一切都是为了皇家安全,并非公报私仇。还请皇上明察!”
赵元并没有理会悬榔府管事的话,也没问他用刑之后问出些什么。只是冲他摆了摆手:“你到殿外等候。”
悬榔府管事见皇上的神情似是非常个沈源,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。他低对应了一声:“臣遵旨”,就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赵元见他出去了,坐直了身子,认真地源说:“此时大殿里只有你我君臣二人,你有什么心里话尽可以吐露出来。”
沈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皇上您还称我这个罪人为臣吗?”
赵元淡淡一笑:“你是马上将军,如何这般婆婆妈妈,朕问你的话,你要如实回答。”
沈源磕头道:“微臣定当知无不言。”
“出事的那一夜,朕方报回的折子上说是你带着五百士兵出去找水,因为深夜昏暗,而使二百士兵不慎落入激流之中,一百多人被冲走尸骨无存,只救上来几十个,却都已重伤。朕只问你,折子上写的可是实情?”赵元不紧不慢地问道。
沈源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坦然地元道:“不是实情。”
虽然赵元已有心理准备,但是沈源这样干脆的回答,却让他感到意外。赵元冷冷地说:“欺君之罪,你可知是什么下场?”
沈源凄然一笑:“微臣在深宫当差这么多年,欺瞒皇上会有什么下场,如何不知?只是这一切臣都是奉命行事,而安排臣全部行动的就是皇后娘娘。”
“梓童?”赵元惊讶地说了一句,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。于是接源,追问道:“梓童身在边关,离汉阳宫这般遥远,为什么要欺瞒朕?你快把当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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