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真公主望着许萱不卑不亢的面容, 忽然想起她是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, 怪不得看着与一般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不同,许圉师的威名至今还被人传颂,可惜是个护短的, 不然也不会晚年过得这般凄凉。
“记得有传言,说是‘贵如郝许,富如田彭。’想必许娘子和郝象贤的关系也是不错罢?”
许萱不解玉真这番发问只是单纯的好奇,还是有其中的深意,想到李白如今和太子的关系众所周知, 其中郝象贤的功劳不可小觑, 而玉真公主身边的文人墨客并不亚于太子身边的, 也不知道玉真公主心中是何想法,这番问话又是何用意。
“不过是坊间的闲言, 公主是从何听来的?妾身家中与郝家早些年曾有姻亲,关系近些也是情理之中的。”许萱恭敬答道,不知为何, 她察觉到李白略微不悦的情绪,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十分诡异。
玉真公主走进几步, 两人身量差不多, 玉真将目光从许萱身上移到李白脸上, 似笑非笑道:“闲言总不能全是空穴来风, 许圉师当年在长安城内的一些风光事宜我也都听闻过,不想给自己孙女选的夫婿也是上上佳,眼光和运气都如此独到, 真是让人钦佩。”
那目光黏腻温存,但凡懂得儿女情长的都知晓她的深意,许萱心想,原来李腾空并非胡言乱语,看来也是有迹可循的,只是这玉真公主的这份心意有几分真几分假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许萱笑的十分温婉:“妾身与李郎经常说一个词,就是缘分儿子,无论是有缘无分,还是有份无缘,两人都是不能走到一块儿的,或者说是天命。”
唐朝盛行信道,说到天命二字,便没有人敢妄自反驳,玉真公主一双丹凤眼逐渐冷了下来,她扭头看了眼亭外,不知何时雨已经变小了,遂叹道:“这天气真是无常,说下雨便下了,说停也就要停了,真是变幻莫测,所谓天命,这也是其中一种罢。”
许萱没有作答,李白漫不经心的作了一揖,道:“雨既然要停了,公主可继续赏景,白携妻就此告退了。”
玉真公主冷眼瞧着眼前这对恩爱的夫妻,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拒绝皇兄给自己觅夫的事情来,若是自己,会不会遇到命定的良人呢?
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瞬,生为女人大多可悲,像许萱这般幸运的何其稀有,还不如就此享受光阴,况且李白这番姿态,谁又知是否做样子来呢?日后且看他能坚持多久罢。
“也罢,纵然美景也没有强留人的道理,李郎且先回罢,说不定我们明日就又见面了呢。”
李白与玉真直直相望,一个面色如常,一个别有深意,李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,轻轻拉住许萱的手,朝亭外走去。
崔宗之看了眼亭内尴尬的氛围,忙告了罪也跟着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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