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过头,看了眼对方:“我们很熟吗?叫地这么亲切。”
她的脸上,写满了嫌弃。
徐千柔却舔着脸,强挤出笑容:“我们现在是姐妹,以后还会是妯娌,你说该不该亲切?”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南媛懒得去费唇舌,争论所谓的称呼。
徐千柔笑了笑,指了指南媛细白的脖颈:“你脖子上这条项链,我也有一条,是北哲在我去年生日时送的。
我真没想到,你过生日,他连脑子都不动一下,居然如法炮制,送了一样的礼物。
媛媛啊,咱们都是女人,其实应该统一战线。
靳北哲他之前为了我跟你离婚,现在又为了你对我如此狠绝。
说到底,对男人来说,得到的都有恃无恐。就算没有我徐千柔,还会有王千柔、李千柔,你说是吧?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他们的话,最不能信。”
“说完了?”
“恩?”徐千柔费了不少口舌,可南媛的反应很平淡,平淡到让她觉得诧异。
“靳北哲送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给你,你不生气?”
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南媛嗤笑了一声:“我和你统一战线?徐千柔,你是脑子不好使,还是记性不好?我和你,是生死仇人,你纵火烧死我这事,真以为我不计较了?”
徐千柔闻言,下意识地攥紧拳头。
南媛勾起嘴角,笑得妩媚动人:“真以为三言两语,就能骗过我?”
说罢,她抬起纤细的手指,轻触脖子上的八角星项链:“这条项链是威廉家族第一代家主设计的孤品,全球仅一条,它的市场价1.314亿,代表这条项链的寓意——一生一世。
徐千柔,麻烦下次张口就来的时候,先调查调查。真以为我闲得慌,有时间听你在这瞎哔哔?”
“我……”徐千柔张了张嘴,顿时哑口无言。
她还没来得及动脑筋想新的对应台词,南媛已经重重把门关上。
砰——的一声,戾气十足。
在南媛这里没讨到便宜,徐千柔灰溜溜地离开。
经过走廊时,阿诺端着一碟蛋糕,朝她走来。
小家伙不愧遗传了靳北哲的优良基因,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,都十分的优越。
这样的小孩,一看就很聪明。
“千柔阿姨,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吧?请你吃蛋糕。”
阿诺眼睛笑成月牙儿的形状,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徐千柔扯了扯嘴角。
这孩子说话真难听。
什么叫‘请她吃蛋糕’?
她买不起生日蛋糕么?
“阿姨,你怎么不接?不接受我的好意吗?”阿诺歪着脑袋,可怜巴巴地问道。
正巧这时,有两个打扮精致的贵妇经过,想去洗手间。
她们看了阿诺一眼,忍不住夸赞:“这孩子真乖啊。”
“就是,家教好。”
阿诺捧着蛋糕,双手悬在半空。
徐千柔要是不接,就显得小家子气了。
她强挤出笑容,接过蛋糕:“谢谢啊。”
“不客气,阿姨,你可要把蛋糕全部吃完哦,有惊喜。”
“恩?”徐千柔狐疑地皱了皱眉。
拿起叉子,舀了一口,塞进嘴里。
她咀嚼了一下,立马吐了出来:“芝士榴莲蛋糕?”
“是呀。”阿诺眨了眨眼睛:“阿姨,你怎么吐出来了?”
徐千柔的脸,顿时黑如锅底。
她最讨厌榴莲,而且对芝士过敏。
“小屁孩,说,你是故意的对吧?你想让我过敏,全身起包?”
徐千柔恼了,厉声呵斥阿诺。
她看了眼,四周没人,于是抬起手,揪住小家伙的耳朵:“死孩子!坏孩子!看我怎么教训你!”